亡夫复活!逼她生崽的疯批暴君红了眼!

第2章

第2章

“哎呀,少夫人,您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不知是何人出声,直接惊动了里边,主居的门顷刻被人推开。

温窈面上带着几分委屈,一双杏眸水汪汪地看着老夫人。

心里却暗忖,谢家都知道了,必然是宫内已经跟温家通过气,她要是真的离开,怕是一踏出英国公府的门,顷刻就会成为案板鱼肉。

到时候那帮人岂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她绝对不能走!

“母亲既然心意已决,阿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小叔明日的接风宴还未举办,府中杂事多,待我明日操办完,交了对牌和钥匙就走。”

温窈嫁过来四年,合府上下都要过她手安排,谢国公不在后,老夫人就剩小叔谢凌川一根独苗了,如今又跟着大儒四处游历,归京宴请的都是些文人墨客,礼数必须周全到位。

老夫人叹了口气,“也好,凌川当年入学得你打点,总要叫他给你敬杯茶才是。”

温窈抹泪,“母亲客气了。”

“阿窈,”老夫人颤了颤唇,阖着眼哽咽,“是母亲没用,护不住你。”

真心是真,怕死也是真,温窈都理解的。

她无声地摇了摇头,转身回了碧水居。

夜幕低垂,兰心边给她蓖头发边心疼道:“小姐,今日入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您发髻全湿了?”

温窈抿了口姜茶,“那人叫我跟他生个孩子。”

“再抱给中宫那位抚养,”说着,她又冷笑一声,“我不愿,跳湖了。”

兰心吓得梳子啪嗒一下摔在地上。

“别慌,如今慌也没用。”温窈将热茶饮尽,“我必须留在谢家,否则出了这道门必死无疑。”

深宫是一趟龙潭虎穴,萧策当年答应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登基后还不是三宫六院,佳丽三千。

不管是后宫嫔妃还是那座凤位,温窈都不稀罕了。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那些年为他受过的伤,送过的密信,顶过的罪到此为止。

她只会是英国公夫人,一辈子都是,跟萧策一点关系也没有。

带着满腹心事,温窈只睡到寅时。

今日小叔谢凌川随大儒入京,一早便入宫面圣,听说还绘制了幅千里山河的舆图进献上去,看得圣上龙颜大悦。

从清晨开始,合府便沉浸在洋洋喜意中。

直到正午,谢凌川才从长街打马而来,一身锦袍风华正茂,更衬的他眉目硬朗,英挺逼人。

“母亲。”他一跃而下,跪在门口,“儿子回来了。”

“好......”老夫人连说了几个好字。

母子二人叙旧后,谢凌川这才走到温窈面前,眸子落在那抹纤影上展颜,“嫂嫂,承你吉言,此去一路平安。”

“长高了,也瘦了。”她上前将他扶起,“回家就好,筵席早已备齐,都是你爱吃的。”

谢凌川正经不过三秒,虽然已经年满十岁,可见了温窈还是猝不及防变回从前的小皮猴。

“嫂嫂,我买了好些新鲜玩意,堆了足足一架车,等会就叫人送去你院子。”

“嫂嫂,你在家待着可会无趣?下回我求了大儒,你干脆同我一起去游历好了。”

“嫂嫂,我想你做的桂花糕和枣泥酥,今日不吃十盘定不罢休。”

温窈忍不住被他逗笑,“仔细肚子撑破了,回头可别找我给你缝。”

谢凌川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却仍旧不改往日亲昵。

兄长故去后,母亲失了主心骨一夜白头,半年后父亲也撒手人寰,唯有嫂嫂又当母亲又当阿姐的,将他一把手拉扯长大。

谢凌川虽然兴奋,在见到满院宾客时到底敛了神色,不忘端起百年难遇的天纵奇才架子。

等到酒宴方休,温窈算着时辰,拎上包袱前去拜别。

庄子里的‘匪徒’已经安排好,只要抢烧劫掠的消息一传回来,老夫人少不得又得留她一段时日。

不怪她出此下策,毕竟有些事,只能边走边拆招。

但让温窈没想到的是,进门前她先碰上的竟然是谢凌川。

“嫂嫂这是要去哪?”他声音忽然陷入警惕的冷然。

“凌川,”老夫人一闭眼,狠心道:“你嫂嫂自有更好的去处,你别拦。”

温窈鼻头一酸,乖顺地伸手,“请母亲将放妻书交予我,我立刻就走,绝不拖累英国公府。”

一句拖累,谢凌川直接变了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老夫人,“什么叫拖累?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见状,立刻叫人锁了院门,把下人都赶到了外面去。

“阿窈当年本该就是陛下的人,如今圣上要阿窈入宫,我们不得不从。”

谢凌川眸光比方才更深,笃定道:“嫂嫂绝对不是自愿的!”

曾经花轿错嫁,她是如何在外待了一夜,又如何回来哭红了眼,他依旧记忆犹新。

老夫人怒斥,“这事愿不愿意就能解决吗?”

“为何不能?”

老夫人质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圣上就是要月亮,钦天监也得想办法摘下来,更何况一个女人?”

谢凌川毫不犹豫地拦住,“只要您不给休书,陛下又能奈何?可若母亲也成了刽子手,嫂嫂才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他掷地有声道:“母亲,对外所有人都道兄长死了,但你我心知肚明,兄长只是失踪并非亡故,若他有朝一日真能回来,得知你这般对嫂嫂,绝对会责怪你的。”

话音刚落,娘仨站在院中,心中各有各的酸涩。

良久,老夫人终是声音颤抖地对谢凌川道:“这事由不得你,让开!”

“不让!”

谢凌川也硬气,直挺挺地跪下,“这些年全靠嫂嫂一个人撑起这个家,若今日被休出门,儿子就算死了也无颜面对兄长,他临走前特意嘱咐,决不能叫嫂嫂受半点委屈,母亲若是执意休妻,那便只能从儿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温窈既心惊又感动。

从未想过当年自己照料的小豆丁,如今已然长成了小炮仗。

还是能护着她的那种。

不等温窈平复心情,门外忽然传来兰心的声音,“少夫人不好了,宫里来人说皇后娘娘午后举办赏梅宴,要宣您入宫。”

温窈想也不想地拒绝,“就说我病了,不去。”

兰心语气更加慌张,“皇上派了太医随同,说您要是称病就治,若是没病便是欺君,直接绑进宫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