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复活!逼她生崽的疯批暴君红了眼!

第1章

第1章

温窈误喝了暖情酒。

还不等清醒,浑身便涌上燥热。

没过多时,衣摆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进来。

温窈惶恐地睁开眼。

她是这汴京出了名的贞节寡妇,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对着家中有牌坊的女人下手?

直到那双手不断上抚,温窈连人都没看清,随手抄起矮几上的茶盏就要朝那人脑袋上砸去。

“是我。”

手腕被人一把捉住,当对上那张曾日日熟悉的脸,温窈从惊恐转成了冷嘲。

这狂徒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圣上!

“皇后多年无所出,你是她的亲妹妹,只要和朕生下子嗣养在她膝下,无人会发现,若是男孩,出生后朕可即刻立为太子。”

萧策明黄色的龙袍早已解了腰带,露出精壮的腰身,胸膛处被她指甲剐蹭过的地方,隐约染上了几条暧昧红痕。

温窈声音带着凉意,不卑不亢,“臣妇不愿。”

萧策面色陡然暗了下来,冷笑一声,“此事由不得你。”

温窈身体一僵,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她和萧策从小青梅竹马,订下婚约,彼时他不过是先帝膝下一个毫不起眼的皇子。

后来温家从龙有功,萧策一路摸爬滚打坐上了太子之位,温窈同他成婚当日,却遭父亲算计换嫁,长姐的花轿被抬进了东宫,而她则去了英国公府。

温窈不甘心,在宫门口等了他一夜,却等到他和长姐圆房的消息。

那日他也是这么说。

换嫁一事已成定局,若是温窈甘愿做侧妃,东宫可留她一席之地,若要叫他休了长姐,此事由不得她。

温窈回神,看着眼下的状况,蓦然道:“我想喝水。”

是‘我’,而非臣妇。

萧策捻过指尖的湿意,目光变得愈发幽深,那盏茶方才全被她泼了。

他起身要往外间去拿,却在走出两步,身后忽然传来“扑通”一声。

水榭窗户大开,温窈直接跳进了旁边的千鲤池!

冷。

好冷。

隆冬的汴京天寒地冻,湖面早已结了一层薄冰,温窈却硬生生将那块砸出一个窟窿。

落入水中的那瞬,隐约听见头顶传来大总管慌乱的声音,“快!快下去将人捞上来!”

又过了片刻,太监尖细的嗓子哀嚎着哭求,“陛下龙体贵重,万万不可下水救人啊!”

救她?

萧策何曾这般会怜惜人了,要是真的在意,当初他就不会跟长姐圆房,叫她成为整个汴京城的笑话。

扑腾了没多久,温窈身上一轻,被暗卫拎着丢在水榭门口。

下巴一痛,被人钳着狠狠捏起。

萧策用了五成力,幽深的凤眸攫着她,极具侵略性地逼近,“给你体面你不要,信不信今晚朕下旨砍了你全家。”

温窈只觉得下巴要被他捏碎了,浑身又冷又痛,咬着牙关道:“横竖都是一个死,请皇上下令就是。”

最好连坐。

将温家满门全S光。

连着他那位中宫皇后一起,他舍得吗?

萧策墨色的瞳仁里翻涌着骇人的戾气,声音冷淬如冰,“生一个朕的孩子,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你可知这后宫有多少人想要怀上朕的龙种!”

温窈看着他,掷地有声,“别人是别人,臣妇宁死不从。”

再让她给长姐做嫁衣,想都别想!

萧策眸子微眯,“若朕执意,你又该当如何。”

温窈湿漉漉地眼睛迎上,唇角讥诮,“今日是跳湖,明日可以割腕,再不济拿着被单吊也能将自己吊死。”

擒住她的力道骤然一推,温窈直接摔在地上。

满地的砂砾刺的掌心微疼,耳边紧接着传来他的怒喝,“给朕滚出去!”

温窈如蒙大赦,顾不上大氅吸了水有多重,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劫后余生的喜悦叫她连冷都顾不上,外面风一吹,发髻一缕一缕地冻起来,险些结成了冰。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偏殿,叫侍女送来干净的衣服换上,便听见外边的窃窃私语沿着门缝传了进来。

“听说国公夫人当年和陛下情投意合,却不想造化弄人啊。”

“我师傅自王府便伺候陛下,说当初陛下对国公夫人那叫一个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含在嘴里怕化了,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送。”

“国公夫人守了这么多年寡,也难怪陛下......”她顿了顿,忍不住道:“这般好看的人,连我一个女子也不觉多看几眼。”

“有什么好感慨的?再爱又如何,还不是连个名分也没有。”

温窈在屋内一字不漏地听完了。

推开门时,几位宫女吓得脸色一白,刚要跪下请罪,她不过温言笑笑,“走吧,别耽误了出宫的时辰。”

这些年,温窈借着守丧之名深居简出,若非三年守期已尽,实在寻不出理由拒绝,今日宫宴她怎会踏足这里。

沿着长街往外去,每多迈过一步砖瓦,她的心情就轻松一分。

按闺中密友的一句话道:这日子怎么不好过了?有钱有闲死丈夫,这日子未免也太好过了!

马车路过晚市,她不忘叫下人去买了两包蝴蝶酥。

到了英国公府,温窈没立刻回院子,先去了趟老夫人那。

拎着包好的蝴蝶酥,外面婆子刚要通传,温窈轻轻摇了摇头,担心吵着老夫人休息,只想将东西放下就离开。

却在经过主居时,听闻里边传来哀叹,“中宫无子,温家传来消息,圣上预备叫阿窈入宫,她若不走,我谢家恐大祸临头。”

温窈手中的蝴蝶酥咔嚓一声,被捏碎了半块。

心底泛起的酸楚袭上眼眶,老夫人临老丧子,这些年待她如同亲女儿般,便是温家人也不曾给过她这份温暖。

如今连这最后一点亲情,也要被那群豺狼夺去么。

她不怪谢家,却恨透了温家和那人。

伺候的婆子迟疑一瞬,“您的意思是......”

须臾,里面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老夫人强忍不舍,“此事拖不得,备笔墨,我这就将放妻书写给阿窈。”

温窈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要被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