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物
第2章 第二章
设计虐渣
马车还未到家,就看到父亲、母亲守在大门口。
一看见我就迎上来,一个劲询问我伤哪了。
看着他们紧张关心我的样子,我的心里一阵酸涩。
“囡囡,伤到哪了?是不是很疼?娘一听说你遇到了劫匪,立刻派人出去接应你,还请了宫中太医在府内候着。”
我连连摇头。
“娘,只是小伤,不要紧的。”
“那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江公子欺负你了?别伤心,要是真的非他不可,阿娘进宫去向你皇舅舅求一道圣旨,不信他不从!”
阿娘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妹妹,但她向来不理政事,也很少进宫求皇上什么。
如今却为了我要进宫请旨。
之前也是如此,可谁知江翰墨狼子野心,利用我们壮大之后却回头给我们致命一击。
妈妈轻柔地给我擦去眼泪,像哄孩子一般拍着我的背。
“爹早说了,江翰墨此人不靠谱,既不拒绝你给他的各种好处,还高调不领情。”
爹爹无奈地叹气,“到底看重了他哪里?哎,囡囡若实在喜欢,爹爹帮你看着他,要敢有二心,我打断他的腿!”
爹爹和娘亲其实并不看好我和江翰墨。
皇舅舅皇位坐稳,为了分解世家势力,着重提拔寒门。
我闹着要嫁江翰墨,给团结的世家扯开了一个口子。
这次我不能再这么任性自私。
我毫不犹豫地向爹娘保证。
“爹爹,娘亲,我不喜欢江翰墨了!”
爹爹和娘亲对视一眼,眼中有疑惑,还有放松和高兴。
“好好,只要我们囡囡开心就好!”
我再也不要引狼入室,不能让爱我的爹爹和娘亲不得善终。
第二天,我去祖母房中请安。
刚到门口,就听到蒋柔将祖母哄得笑声阵阵。
我刚进去,蒋柔立刻站起来,怯怯地向我行礼。
却又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她两眼含泪,可怜兮兮地望着祖母。
“老祖宗,请原谅则个!我不是故意站立不稳,昨天随姐姐出去,马车不够坐,我走路太多,脚底都磨起泡了!”
吆,在这里等着给我上眼药水呢。
往日里我为了吸引江翰墨,总是将蒋柔当做老师,去哪都带着她。
以致祖母对她也另眼相看。
我还未开口,祖母关切地拉着我的手。
“囡囡,府里马车不够?你有没有受伤?不行祖母叫你爹爹专门再给你打造一驾马车。”
蒋柔的可怜直接被无视,已准备好的话梗在口中。
蒋柔告状不成又受挫,她将不满都发泄在了小厨房的厨娘身上。
“我说了我要吃金丝燕窝,你这煮的是什么?”
“不会是你偷吃了吧?”
婶婶当年难产而亡,谢氏感念婶婶在世时的好人品,再加上我原来对蒋柔比较亲近。
所以蒋柔在府上如同另一位谢氏小姐。
吃穿用度基本跟我无异,连宫中赏赐的千金难买的金丝燕窝,也是说吃就吃。
但这些都是我谢氏给她的特权。
知晓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那我就收回特权。
我上前将盅盏中的物什泼在她身上。
“没有小姐的命,却有公主的病,谁惯的你。”
“你可知金丝燕窝多少钱一两,就算一品大员家中都不见得能吃上。”
“你这小小的孤女,凭什么在这大呼小叫要吃?”
蒋柔狼狈地低下头。
“我知道我无父无母,不及谢大小姐富贵,我只是看你们每日有剩,不忍浪费,所以……”
我挑起她的下巴。
“蒋柔姑娘,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还装柔弱演戏了。”
“我告诉你,我不要的东西,就算喂狗,也不会给你。”
她掏出手帕遮着半年脸,在只有我看见的角度愤恨地盯着我。
“谢孟玲,等着瞧!你再富贵又如何,江公子还不是瞧不上你!”
“江公子以后肯定能高中状元,封侯拜相,那时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吆,差点忘了,剧情中女主是重生的。
她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
“未来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谢府不养无用之人。如果蒋姑娘这么有骨气,是不会死皮赖脸留在谢府白吃白喝哈?”
随后我吩咐,蒋柔的吃穿用度缩减,并让嬷嬷给她安排活计。
不过幸亏她提醒,我得去和崔伯伯说一声。
崔氏学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金桂飘香的时候,崔氏学府开学了。
刚到学府门口,就听到前面的嘈杂声。
江翰墨抱着几本书,在门口和门口守卫吵了起来。
他梗着脖子,紧皱眉头。
“我是新生,之前来这参加过考试,崔夫子说我才学还不错,可以来的。”
守卫无半点徇私。
“新生进府学,需要有入学通知。拿不出入学通知,谁说都没用。”
江翰墨着急得团团转,一转身看到我站在身后。
他双眸亮了亮,随即又傲慢地高昂着头。
“你来的正好,告诉他们我是这里的新生,让我进去。”
呵,江翰墨之前一直憎恨我不学无术、全靠富贵权势。
可笑他一边憎恨,又一边凭借我的富贵权势为他谋利。
原剧情中,崔氏学府的学子都是要全国选拔。
江翰墨虽也算有些才学,但是在全国精英面前是不够看的。
还是我让爹爹找了崔伯父,牺牲了两本古籍才换来他入学。
进入学府后,为了让他能跟上进度,谢氏出手请了当世大儒私下给他补课。
后来他显贵了,怎么说?
“我能去崔氏学府读书是他们的荣幸,在我的真才实学面前,富贵权势皆是浮云!”
我斜睨着他,都懒得搭理。
“江公子一向视我为无物,且江公子才学过人,又怎会考不进崔氏学府?”
江翰墨脸红耳赤,情急之下大声嚷嚷。
“谢孟玲,是不是你在当中捣鬼?不然我不相信凭借我的才学进不去?”
这个男人还真是自信得可以。
周围上学的渐渐多起来,听见他的话纷纷指指点点看热闹。
自从我捧着他,万事都替他安排好,事事有人恭维,何时受过如此大辱。
他急赤白脸,愤怒之下开始口不择言。
“这崔氏学府不过是你们权贵的玩物,如此不公,不进也罢!”
恰逢此时,崔氏学府院长过来,听闻此言瞬间黑了脸。
我趁此建议来一个公开比赛。
江翰墨自比文曲星下凡,我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的脸。
崔院长当即安排,现场出题,所有入学的学子和江翰墨一起在大庭广众之下作答。
作答的文章全部被公开张贴。
公示三天,所有文人均可投票。
崔氏学府桃李满天下,朝中一大半的人都出自崔氏学府。
听闻有人质疑学府办学,纷纷前去观摩投票。
三天公示结束,一百名学子文章的投票结果,江翰墨排在第一百。
公示那天,江翰墨并未出现。
等我回家的时候,他却从拐角冲出来拦住我。
“谢孟玲,你整这么大阵仗,不就是想让我给你低头。”
看着他忍着憋屈,大义凛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
“谢孟玲,你别不识好歹!我给你台阶了,你最好乖乖下来!否则就你这不学无术的草包,错了我这个村可就没人要了!”
同行的小姐妹纷纷掩唇轻笑。
“玲玲,这就是自诩才高八斗,瞧不起天下学子那位能人啊?今日一瞧,果真不一般。”
“对啊,不一般的自信,不一般的自以为是啊。”
“都到如今这地步了,还又当又立,软饭硬吃的,天下还真是少见。”
小姐妹的嘲讽让江翰墨彻底暴怒,他颤抖着手,指着我。
“谢孟玲,你别后悔再来求我!”
他狼狈逃离,我们说说笑笑进府。
刚坐下不到一盏茶功夫,蒋柔跌跌撞撞闯进来。
她穿着旧衣衫,不再像洁白的莲,像苍白的叶。
她红着眼,不顾周围众人的存在,普通一下跪在我面前。
“谢大小姐,我知道您高高在上,看不起我这个孤女,更不喜欢我和江公子走近。”
“科考是江公子的命,您不能因为我,就打压江公子,让朝堂白白失去一个可用之人。”
蒋柔微仰着脖子,梨花带雨,却又慷慨激昂。
这是来道德绑架了啊。
我靠着软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演。
蒋柔柳眉紧锁,抚着胸口,摇摇欲坠。
“如果谢大小姐不喜欢,我可以不再见江公子,只要您高台贵手不再为难他!”
这说的真是委曲求全,情真意切啊,显得我逼迫良家妇女,更是恶毒!
原剧情中,好似也有这么一出。
原剧情中江翰墨高中状元,想要悔婚娶她。
她为了江翰墨能有一个好的前途官位,自愿请求嫁给一个丧妻的富贵老人。
江翰墨认为是我逼迫蒋柔嫁人,他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娶了我,一步步走向高位,又扭头反咬我一口。
蒋柔也不傻,她嫁给那老人当晚,还未圆房,老人就暴毙。
后来江翰墨又将我休弃娶了她。
“既然你们情投意合,我看不如你今晚就搬去他家吧!你们情比金坚,肯定能共渡难关,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懒得再跟她多说半句话,高声叫来管家,将蒋柔赶出家门。
还未消停几天,京中最大的酒楼来找府中管家结账。
酒楼掌柜说这个月江翰墨的母亲又在酒楼宴请了半个月的七大姑八大姨。
之前我心属江翰墨,为了讨他欢心,空闲时候会带着江翰墨的母亲来酒楼吃饭。
因为我每次都是挂账,月末掌柜去府中结账。
江翰墨母亲来过几次和掌柜混脸熟之后,偷偷带着自己的亲戚朋友来显摆。
每次都挂谢府的账,我没太多计较,张一只眼闭一只眼。
翻着眼前的账本,如今倒好了,江翰墨母亲恨不得天天在酒楼用餐。
每次点的都还是店里最贵的菜。
我赶到酒楼的时候,江翰墨母亲正跟七八个老女人在用餐。
她穿金戴银,唾沫横飞。
“我告诉你们,谢府的大小姐就是个草包。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她见了我的面都要低头哈腰,还要跪着给我请茶。不然,我能让她进我江家的门!”
我站在她身后,重重咳了一声。
她后知后觉转头看向我,立刻堆上谄媚的笑。
“玲玲来了,还没吃饭吧,快坐我身边吃两口。”
我踢开一边的椅子坐下,身边早有人给我倒茶。
“要我低头哈腰?”
“还要跪着请茶?”
“皇舅舅见我都赦免我跪拜呢,想不到你的面子比我皇舅舅还大。”
江翰墨的母亲苍白了脸,讨好地往我边上靠了靠。
“玲玲,我就是在姐妹面前吹吹牛,哪能真让你跪呢!就算要跪,不也得你们成亲之后嘛!”
无人看到的地方,她还拧了我一下。
“你要表现贤良一些,我方好在墨儿面前给你说好话!”
“好话免了,先把这个账单结了吧!”
我将她此前在酒楼吃饭的账单甩在她面前。
“共计八千两!”
她如同被激怒的母鸡,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怎么可能,你抢钱呢!”
我看着她抖擞着肥肉,气呼呼将账单扔进茶水中。
我又从掌柜手中拿过另一份。
“这里还有一份,我看看啊,昨天就吃了二十只鲍鱼,前天吃了三十只海参……”
“谁说是我吃的,我不认!”
她开始耍赖皮。
“哦,不认啊!掌柜的,去报官!就说有人吃霸王餐,今天这一桌的每一个都拘进大牢问问,总能问的出什么!”
在座的众妇人坐不住了,纷纷指责江翰墨母亲。
“翠花,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你有的是钱,怎么现在请我们吃顿饭还要去吃牢饭!”
“就是,没能力显摆别装象。你赶紧把钱出了,如果让我进牢房,我可饶不了你!”
……
江翰墨母亲见势不妙,
“我要等我儿子来!”
“等我儿子来了,有你好看!”
我起身到酒楼门口散散气,那一堆老娘们的气味实在不敢恭维。
几息功夫,江翰墨提着衣摆匆匆而来,蒋柔紧随其后。
他看见我眼睛亮了亮,又故作淡定慢慢踱过来。
“你请我来吃饭是想道歉求和?我告诉你,谢孟玲,我不是好惹的,更不会轻易妥协。”
我冷笑连连,打断他自以为是的话。
“你娘吃饭不给钱,叫你过来是让你来结账。”
他眉毛落了落,又强撑着。
“不就是一顿饭钱,谢孟玲,你什么时候这么小肚鸡肠了?”
“就是,姐姐,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江郎,实在不行,我用私房钱给伯母将账结了。”
我将账单扔在他身上。
“江公子,读书人,光明磊落,高风亮节,应该不至于赖账!”
当他看到账单的数字时,突然惨白了脸。
就他江家的家底,八十两现银都没有。
蒋柔更是噤了声,惊呼肚子疼寻茅房去了。
江母小心地看着江翰墨,委屈巴巴缩着肩膀。
“谢孟玲,这是不是你的阴谋诡计?当初是你带着我娘来吃饭的,如今全让我结了?”
“嗯,是我带她来吃的,但我没让她自己私自带其他人来吃啊!怎么,想吃白食?”
江翰墨不吱声,良久。
“我不会赖账,我缓几天给你。
正在此时,他唯一的小厮跑进来。
“公子,书局的人将你的字画全搬了回来,说卖不出去占地方。”
“这帮人,欺人太甚。之前还说供不应求,想要我多写多画几幅,现在怎么就没人要了?”
我心中暗暗冷笑。
此前为了不伤他自尊,我都去书局高价买下他的字画。
他还真以为自己一字千金了?
掌柜很有眼力见的将欠条拿来。
江翰墨憋屈又无奈地签字按了手印。
江翰墨带着江母和蒋柔往家走去。
我坐着马车早早到了他们的房子。
等他们到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破烂家什扔在门外。
大门已经另换了一把铜锁。
“你们这帮强盗,还我的房子!”
我施施然走下马车。
“你的房子?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房子是谢家的产业。”
“什么时候改姓江了?”
江母开始撒泼打滚。
“我不管,我住着的就是我的房子。”
我好笑地看着江翰墨,挑了挑眉。
“江公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啦?”
“上京人称你为清贵公子,说你不为富贵迷眼,不为权势低头?”
“我不敢败坏清贵公子的清誉,特地来收回我谢氏的房子。”
这个房子地处上京寸土寸金的地段,是我的公主娘给我的嫁妆。
“谢孟玲,这次我不会再原谅你!日后就算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江翰墨仍不甘示弱。
“江哥哥以后会中状元,还会当大官!这些蝇头小利,还真入不了江哥哥的眼。”
蒋柔在边上安慰着江翰墨。
两人郎情妾意相互扶着,住回了江翰墨原先在城郊的破院子。
这才哪到哪,他们的苦日子才刚开始。
我将当时派去伺候江翰墨母子的仆人全都召唤回来。
一朝打回原形。
江母不再习惯劳作。
尝过了富贵的滋味,再也吃不下粗糙的糠菜。
蒋柔此前虽是孤女,但在谢府也算养尊处优,未曾干过粗活。
但如今在江母手下,天天被逼迫起早贪黑干活。
江翰墨,仍旧热衷于各种诗会,想如同从前一样被人吹捧。
可惜如今连办理诗会的大门都进不去。
他身上曾经引领京中潮流的衣衫,日复一日渐渐褪了颜色。
有时舔着脸上去和昔日追捧他的小弟搭话。
对方都会嫌恶地推开。
“哪来的穷酸,晦气!”
这种情况下,蒋柔只能劝诫江翰墨努力读书,将来中状元。
但自大的江翰墨总说自己才高八斗,只是没有伯乐。
他无需苦学,也能中状元。
贫贱夫妻百事哀,更何况还有江母在其中搅合。
等他们快揭不开锅的时候,我找了几个长舌妇人。
在江母必经之路上,夸赞秦员外,有钱缺媳妇。
秦员外就是原剧情中,蒋柔当初嫁的那个富贵老人。
果然不出所料,江母打听清楚之后。
给蒋柔一碗汤药灌进去,当晚就将她送进了秦员外的房间。
换得了九千两银子。
八千还了酒楼。
只是这次蒋柔却没那么幸运,在还未洞房火烛前死老公。
这次秦员外生龙活虎地将蒋柔折腾到半死。
蒋柔后来又悄悄找过江翰墨。
江翰墨承诺,等他高中状元,肯定会来娶她。
蒋柔憧憬着往后的生活,咬牙在秦员外的后院支撑着。
偷偷资助着江翰墨。
江翰墨连考两次都未中榜,渐渐消沉。
蒋柔在秦员外的后院,渐渐枯萎,不复当初柔弱怜爱之姿。
听说也曾怀过两胎,但都被秦员外给折腾流产。
后来或许是主角光环,或者是因为他痛定思痛。
江翰墨苦学一年,终于在第三次考中了举人。
江母逢人便夸自己儿子是文曲星下凡,马上要做官老爷。
沉寂已久的江家小院,渐渐有了人气。
城郊的媒婆隔三差五上门给江翰墨说亲。
江母觉得儿子中了举人,挑剔起来。
最后挑来挑去,属意秦员外的女儿。
当然这个人选是我找人透露给江母。
秦员外年纪大了,身边只有一个女儿。
虽然此女是无盐丑女,但架不住有万贯家财。
“女人关了灯,都一样。”
江母劝说江翰墨。
江翰墨竟然也默默同意了。
他们瞒着蒋柔,和秦员外的女儿交换了庚帖。
成亲那日,熟知的人都跑去看热闹。
拜堂之时,却找不着了秦员外。
众人正想找寻时,门口进来一个人。
身着白衣,脸色苍白,空洞的双眼一看到堂中的那对新人,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此人正是蒋柔。
本该被锁在屋内的蒋柔。
江翰墨看见蒋柔,大惊失色。
“你先回去,我回头给你解释!”
蒋柔却桀桀笑起来。
“解释?江翰墨,我等了你那么多年,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结果,你现在却另娶他人,那我算什么?”
“我算什么?”
她绝望地嘶吼着。
“我肚子里的孩子呢?又算什么?”
众人被这狗血的消息砸懵了。
丈母娘怀了女婿的孩子?
就在大家怔愣之时,蒋柔突然推开前面阻挡的仆人,扑向江翰墨。
“扑哧”。
一柄匕首齐根没入江翰墨的胸膛。
“江翰墨,是你负了我,是你让我人不人、鬼不鬼!”
“我已腐败,你怎能风光过好日子?”
“你和你那娘都是吸血鬼,既然不让我好过,大家都别活!”
说完疯了一样上前将江母推搡在地。
江母肥硕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额角正好磕在了尖锐的桌边。
“你这个毒妇……”
江翰墨硬撑着一口气,爬到江母身边。
“哈哈哈,毒妇?”
“江翰墨,没有我这个毒妇,哪有你今天的荣光?”
蒋柔犹不解恨,上前狂踹了江翰墨几脚。
转头又对呆了的秦员外之女笑了笑。
“你看,我拯救了你。”
“江翰墨就是个人渣!”
“不过,你也别感谢我,因为我S了你爹那个老不死的!”
蒋柔的精神好似不正常。
说完自顾自竟然哼起了小曲。
听说江母死了,江翰墨倒是捡回一条命。
但因为品行不端,扰乱纲常,被剥夺了功名。
没了希望的江翰墨,身体又受到重创,最终只能日日乞讨为生。
蒋柔被关进了大狱,等着秋后处斩。
这次皇舅舅没找着世家的破绽,只能继续隐忍世家的壮大和繁盛。
剧情终于改写。
我和谢家众人平安度过了这一劫难。
“囡囡,快来,阿娘给你挑了一个夫婿。”
公主娘亲手拿画像,在远处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