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装不爱,太太提离婚又红眼复合

第2章

第2章

姜榆捏着离婚协议书,沉默又无力。

她这趟回来,当然也清楚自己和谢庭洲的婚姻到头了。

更何况,许暮回来了。

只是,她每次脑海里闪过离婚这个念头,都会想到三年前谢庭洲和她情浓时的场景。

他们曾经那么要好,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呢。

姜榆有些失神,却还是纠正陈嘉宁。

“没搞。”

她昨天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浴室里的安睡裤。

昨天是许暮的生理期。

谢庭洲还不至于禽兽到对一个正处于生理期的人下手。

姜榆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只是也不愿意让旁人误会。

陈嘉宁却被她气笑了:“都三年了,守寡也守够了,谁不知道他这三年每年的八月七号,都飞去国外陪许暮了。”

八月七号,是许暮的生日。

每一年这天,谢庭洲都会放下手里的事,飞去国外陪许暮。

三年前,就是因为那一次出国,她无意中发现那些事,彻底疏远了谢庭洲。

而谢庭洲再回国,也俨然变了个人。

姜榆垂着眸,看着离婚协议书,只说:“我再想想。”

她不是没有动过离婚的念头。

只是,她每次想离婚,脑海里都会闪过多年前的一幕幕。

她暗恋了这个人十年,和他情深三个月,然而真要放下,却比她想象的要难得多。

陈嘉宁了解她,便没再劝。

姜榆则是关心了一下了陈嘉宁的伤情。

恰巧赶上陈嘉宁手上有个案子,需要去甲方秦无言那里取资料。

秦无言和谢庭洲是发小,姜榆也挺熟悉。

陈嘉宁腿脚不方便,姜榆顺势开车去酒吧,帮她取了。

却不想,谢庭洲也在。

她赶到时,包厢里恰巧响起秦无言的声音。

“二哥,听说姜榆也回来了,昨晚还去了酒店捉奸?要说这些个女人可真有意思,要回来都一道回来了。别的不说,也快三年了吧,许暮和姜榆,你总得选一个。”

姜榆扶住包厢门的手紧了紧。

秦无言的话音刚落,一道娇俏的女声响起:“选什么选,我们女孩子是让你们选妃的吗?再说了,二哥摆明了不喜欢姜榆,当初也是为了气许暮才和姜榆好的。姜榆漂亮是漂亮,但姜家也太烂了点,姜榆还父母双亡,和姜榆在一起还不如选我呢。我是没她漂亮,但是我们家比姜家好啊,而且父母双全。”

“好,选你。”谢庭洲笑了下,看向说话的女人,“回头问问,赵铭愿不愿意让我撬墙角。”

他姿态慵懒,语调漫不经心的,带着几分低哑冷倦。

神色有些不正经,却更显得温柔深情。

饶是已经和赵铭在一起,苏禾也有些招架不住。

倒是秦无言说了句公道话:“得了吧,姜榆以前是a大的校花,出了名的才貌双全。不过二哥,你和她也分居这么久了,要是真没感觉,我看要么就算了吧?三年前你们也闹得挺难看的,这世界上也没那么多破镜重圆,再说,许暮也回来了......”

姜榆的视线透过细缝,落在了谢庭洲的身上。

光影交错,他神色平静。

晦暗交织,眉眼中浮出几分寡淡凉薄之感。

半晌,她才听他淡淡地说:“老爷子认准了她,再说,三年了,也没必要。”

是老爷子认准了。

是没必要。

而不是不愿意。

面对这样的答案,姜榆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不说爱不爱,到最后也只是权衡利弊,好或者不好。

或许,他们的婚姻对彼此也只是束缚。

偏在这时,秦无言注意到了门口的姜榆,他愣了下:“嫂子,你怎么来了?”

随即,谢庭洲也朝她看了过来。

姜榆收敛了情绪,径直走了进去。

“嘉宁接手了你的案子,她让我来取资料。”

“你和陈嘉宁认识?”秦无言有些惊讶。

姜榆点点头:“她是我朋友。”

“陈律师的脾气爆得厉害,没想到居然和嫂子是朋友。这桩案子要是成了,我请陈律和嫂子吃饭。”

秦无言笑着把资料递给姜榆。

姜榆没拒绝,点了点头。

一屋子的人看向她这位分居三年的谢太太时,神色各异。

姜榆不适应这种氛围,她拿到资料正要离开,一旁的谢庭洲却忽然起身,不紧不慢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刚好,她也有话和他说。

姜榆没拒绝,只和谢庭洲并肩离开。

两人话都不多,直到上了车,谢庭洲才慢悠悠道:“过两天是爷爷的生日,大哥也回来了,这次的生日宴,爷爷希望你也出席。”

谢庭洲的大哥谢景川,是谢庭洲大伯家的孩子,也是姜榆的学长。

谢家错综复杂,谢庭洲和谢景川这几年越来越不对付。

姜榆对谢景川的观感其实不错,她这位学长温润知礼,脾气极好,又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这么多年,身边也没见有过哪个女人。

也因此,谢老爷子这些年对谢景川催得紧,尤其是早些年看到她和谢庭洲出双入对时。

谢庭洲这次让她出席生日宴,估计也只是像以往那样,为了配合谢老爷子逼婚谢景川。

不过,谢家的事,姜榆早就没怎么参与了。

她也不知道,谢庭洲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给自己找个嫂子。

片刻的沉默过后,她说:“谢庭洲,过段时间,我们去把证领了吧。”

三年了。

她也好,他也好,也都该放下了。

许暮也回来了,她就当是成全他们。

谢庭洲看了眼她,漫不经心道:“我没意见。就是姜家同意吗?你大伯那边的合作刚开始就传出婚变,对姜家影响不好吧?”

“那就私下领。”姜榆有些烦躁。

她不想再拖了,她怕自己心软,更怕自己后悔,只低声道:“再不行,就等媒体盯得没那么紧的时候吧。只是领个证,我们不说,谁也不知道。”

三年没提,有的人刚回来,她就提离婚。

谢庭洲咬着烟,他盯着她打量了片刻,才嗤笑道:“行,只要你能让姜家和老爷子松口,我同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