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奸臣难撩?可他红眼求我生孩子啊
第2章
第2章
“母亲,我知道你心中对夫君不舍,可几万将士都死了,夫君他如何逃出生天?”
司柠转头看向国公夫人,眼底深处的恨意一闪而过,替代上泪光。
太傅府还未覆灭时,国公夫人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她儿立马迎娶了她。
可司家一出事,她立马变了嘴脸。
司柠嫁进来后,她更是没有半分好脸色。
司柠眸底深处泛着冷意,不知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若是知晓,她心心念念的儿子是假死,而且根本没考虑过国公府其他人的死活,不知脸上表情会如何精彩?
国公夫人嘴唇颤了颤,“就算他真的没了,白事也不可如此敷衍,才一两天就发丧下葬,我不同意。”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司柠心底难得有几分畅快。
但面上却做出痛苦的样子:“可若是再等下去,等皇上将这件事清算完,母亲觉得,我们还有命为夫君操办葬礼?”
“所以才要你去求沈言酌!”国公夫人脱口而出。
司柠差点被气笑,让自己儿媳去爬外男的床,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国公府真是好家风。
她一直没说话,国公夫人冷下目光。
“司柠,怀洲是为了保住你这个罪臣之女才上阵S敌的,这是你欠他的!没有找到他的尸身之前,下葬之事,你休要再提!”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沈言酌哄开心,保下国公府,还要让他派兵去找怀洲的下落,你不要妄想抛下一切去攀高枝,我们若死了,你也要为我儿陪葬。”
看着国公夫人越发冷漠,恨不得立刻再将她送到沈言酌床上的目光,司柠心里越发觉得自己从前愚蠢。
她掩下眼底的冷意,故作难过:“母亲,我也不愿如此,可发丧,是沈言酌的意思。”
国公夫人身体明显一僵。
不等她反应过来,司柠又循循善诱道:“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众人,才能劝说皇上留下国公府众人的性命。”
看着摇摇欲坠的国公夫人,司柠心思却跑远。
这些话沈言酌那个狗东西其实根本没说,但这事必须要办成。
“母亲,发丧吧,国公府其他人的性命,我会再去求沈言酌。”
国公夫人心痛落泪,身形晃了又晃,最终无力点了点,被人扶着回了内室。
而后,传来大哭声。
司柠心中燃起几分畅快,目光却依旧是冷的。
她用最快的速度,让人布置好灵堂,将楚怀洲穿过的衣物放了进去,冷漠命人钉上棺柩。
只要一入土,这世上就再没有这个人了。
司柠收拾好一切,夜色已经渐浓,她疲倦地按了按眉心,才提着裙摆往住处走去。
刚拐过长廊,就撞上匆匆跑来的国公府大小姐楚怀茵。
她蛮横地推了司柠一把,张嘴就骂:“你个贱人,大哥生死尚未定论,你就赶着让他下葬,现在又迫不及待去勾引沈大人是不是!”
“你个水性杨花的婊子,你不准去爬沈大人的床,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你也配!”
看着她眼中明晃晃的恶意,司柠瞬间就想起上辈子楚怀茵狠狠踩住她肚子,发疯咒骂她也配怀沈言酌孩子的场景。
心中恨意翻涌,司柠直接扬起甩去一巴掌。
沈言酌这黑心肝的奸臣,倒是招女人喜欢的很,满京都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给他。
蓦地她垂了下眸子,想当初,她不也是如此?
楚怀茵被打蒙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敢对我动手。”她指着司柠叫骂,“简直反了天了,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按住狠狠掌嘴!”
她话音凝固在空气中,周遭下人无一人听她的。
“你,你们......”楚怀茵气得发抖。
司柠冷笑一声,国公府的“主子们”不知道变了天,这些下人却是明白该依附谁才能活命,尤其是她今日全权操办楚怀洲丧事后,他们更是门清。他们聪明,司柠倒是省了不少事。她笑了一声,这国公府,是该变天了。下一瞬,她便冷着脸打断楚怀茵的话:“大小姐因为兄长过世,悲伤过度,神志不清,把她带回院子中好生看管照顾,没冷静之前不准放出来!”说完,她不管身后楚怀茵如何哭闹咒骂,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一路回到住处,刚推开房门,跟随她多年的丫鬟春桃,一下子就窜到她面前,红着眼睛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
“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沈大人为难你了吗?国公府的人为难你了吗?”
她哽咽着,眼泪不停地掉。
沈言酌对外无法无天,在床上更也没有节制,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小姐第一次从沈府回来,一身青紫痕迹。
那哪是床事,分明是虐待!
司柠看着小丫头担心的样子,心里一阵柔软,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没事,春桃,我没事,我们很快就能不被人欺负了。”
你也不会再被国公夫人嫌弃碍事,锁在房中了。
春桃年纪小,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但片刻她又蔫巴了:“姑爷战死沙场,国公府岌岌可危,国公夫人为了保命,怕是会继续让你......”
她没说下去,司柠却明白。
让她继续去陪沈言酌,做整个京都最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司柠敛了敛眉心,起身找了纸笔:“春桃,你帮我送封信给御史孙大人。”
她贴在春桃耳边,耳语几句,小姑娘一脸凝重,使劲点了点头。
而后,她又惴惴问了一句:“那你今晚,还要见沈大人吗?”
司柠倒是想起来,沈言酌是说了晚上见。
她笑了一声,摇摇头:“今日累了,歇下吧。”
她洗沐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睡不踏实,半梦半醒间脑海里总是反复循环前世的事情。
楚怀洲厌恶地吩咐下人杖责她,鲜血将她锦衣染成血红色,最后画面一转,却成了沈言酌。
他死时,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无声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司柠猛然惊醒,窗外天色已经泛白。
她没了睡觉的心情,起身收拾,待忙完所有才去灵堂,还没走近,就察觉到不对。
国公府的人都低着头,似是在忌讳什么。
司柠走近,一道侵略目光直直而来。
她眼皮轻闪,掀眼望去。
上头的沈言酌随意靠在太师椅上,长指把玩着杯盏,视线看似随意散漫,实则全在她身上。
司柠惊讶,如今京都人人都巴不得和国公府撇清关系,他却敢大摇大摆地来。
灵堂众人看见司柠,眸色不明,相继离去,只有沈言酌一直坐立不动。
“你昨夜没来!”他突然出声,眼底带起一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