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爱
第2章
第2章不该承受的惩罚
3
包厢内昏暗,我只能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脸几乎贴到地面。
玻璃碴陷入膝盖,扎入掌心,指尖也被划破出血。
其他人对此早就见怪不怪,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
只有一束目光牢牢锁定在我身上。
如芒刺在背。
我从茶几底下找到那枚钻戒,递给沈盈儿。
陆淮北伸手接过,微微蹙眉,丢进垃圾桶:
「脏了,我重新再给你买一个。」
4
我并不觉得多难过。
陆淮北不爱我,他跟我结婚,只是为了方便报复。
这漫长的折磨在沈盈儿出现后已经收敛很多。
如果他是真的爱她,对我来说,反倒是件好事。
周末我一个人回了陆家。
刚落座,陆淮北就出现了。
陆涛有些奇怪地看向自己儿子:
「你不是公司有事吗?」
我拿着刀叉的手一抖。
陆淮北在我旁边坐下,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温温柔柔地笑着:
「是有事,所以让暮暮先回来了,后头想想还是不妥,就把事情先推了一推。」
「陪暮暮要紧。」
陆涛赞许地点了点头。
我妈夹了一块牛腩,放进陆淮北碗里。
他礼貌地回:「谢谢阿姨。」
寒冷冬夜,一家人其乐融融聚在一起,吃一顿美味的晚餐,随便一个外人都会觉得,这场面温馨。
没人知道我放在桌下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
陆淮北握着我的那只手,用尽了全力。
不出所料,陆涛喊我们留宿。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我僵硬地躺在陆淮北旁边,好似这间装修豪华的卧室是一座古墓。
他突然嗤笑一声,翻身从背后搂住我,手顺着身体的曲线往下。
声音听不出任何温度:
「苏暮,你越来越没意思了。」
我期待他能因为索然无味而收手,事实却是背道而驰。
我们结婚一年,夫妻生活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你很怕我?」他在我耳边小声询问。
明知故问。
我闭上眼,感受这场凌迟。
眼泪从脸颊划过,他的唇寻到脸侧,给我舔舐干净。
「苏暮,夫妻做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
「你小时候不是,吵着要嫁给我的吗?」
5
陆淮北以前,对我很好。
那会我刚跟妈妈一起搬到陆宅,从城中村到豪宅,眼前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新鲜。
半夜,我不小心在厨房打碎了一个水杯。
我妈暴打了我一顿。
一边打一边骂:「死丫头,你知道这个杯子多少钱吗?」
「这个家里什么东西你都不要乱动!说了你怎么不听?!」
那会我十一岁,陆淮北十二岁。
少年已经开始抽条,身形清瘦修长。
是他制止了我妈:「没关系的阿姨,就一个杯子而已。」
然后找到在花园篱笆后躲着抽泣的我,蹲下身在我旁边陪伴了很久。
见我一直哭个不停,又掏出一颗话梅糖:「吃点甜的就不难受了。」
「真希望我妈也有力气能打我一顿。」
我不哭了,好奇地问:「你妈妈怎么了?」
他抬头看着天上零星的光点,苦涩地笑了笑:「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我是听说,这家的女主人得了抑郁症,衣食起居都需要人照顾,所以我妈应聘来,做了居家保姆。
后来我成了陆淮北的小尾巴。
他带着我认遍了花园里的每一种植物。
作为转校生,他怕我被欺负,每天都跟我一起上下学。
放假的时候他还会手把手教我弹钢琴。
他说:「我妈妈是很有名的钢琴师,我路都还走不稳,就会弹巴赫的小步舞曲了。」
他弹琴的时候,真的很迷人,阳光仿佛都对他偏爱一些,不然怎么会独独落在他的眉眼间。
练到梦中的婚礼那天,我望着他专注地侧颜许久,脸颊发烫,支支吾吾道:
「小北,我长大了,能做你的新娘吗?」
他没回答,只是笑着揉了揉我的头顶。
那会陆涛也经常跟我妈开玩笑说,两个孩子玩得这么好,要不订个娃娃亲。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最后一定会水到渠成。
直到,陆淮北的妈妈从楼顶跌落,砸在我们面前。
6
他猛地翻身穿衣服。
他一边扣着袖扣,一边接通电话。
我听到那头是沈盈儿的声音。
她说她害怕,加班太晚,巷子太黑,怀疑有人在跟踪她。
陆淮北穿好衣服匆匆就走了,没有回头看一眼。
刚刚在床榻,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失控。
但现在,我很确定,只有沈盈儿,才能让他失去理智。
刚刚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对我的惩罚。
只是这惩罚,施加得毫无道理。
这也是我成年后才慢慢领悟的。
沈盈儿半年前来到公司,本来以她二本的学历,是不可能入职的。
但是当天她面试完下楼出电梯,就因为低血糖晕倒了。
而我正好跟陆淮北办完事回公司,电梯门一开,一个年轻的女孩就倒进了他怀里。
陆淮北抱着她去了附近的医院。
在得知她从小父母双亡,养母在她大学毕业就不管她了,并且已经饿了两天没吃饭之后——
给了她一个工作。
于是她成了我们公司的前台。
陆淮北很矛盾。在外人看来,是个很善良正义的人,他同情每一个可怜人,每年公司的财政支出有不少都是捐款。
但其实,他的负面情绪全部都宣泄在我身上了。
起初,沈盈儿真的跟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一样,纯真没心眼,嘴也甜,看到我就暮姐暮姐的叫。
大学生还是学习能力强,大概是察觉到公司上下对我这个总裁夫人并无尊敬,她开始直接叫我大名。
有时候大名都懒得叫。
会在我进公司大门的时候,头也不抬地玩手机,然后:「诶,那个谁,把门关牢一点,今天风大。」
前不久,两人感情升温,陆淮北直接把她调去做了贴身秘书。
连办公桌都搬进了总裁办公室。
我进办公室递交任务材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陆淮北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沈盈儿坐在他腿上,两个人面对面搂抱在一起,吻得忘情。
活脱脱春宫图。
我一时哑声,掉头欲走。
「站住。」
我垂下眼。
陆淮北声音低哑:「你就站在那,眼睛睁开。」
「你不是应该很习惯这种场面吗?」
「讨厌!」沈盈儿睨我一眼,娇笑地拿拳头轻捶他的胸膛。
「你好坏!」
却被捉住纤细的手腕,狠狠带入怀里,被迫迎接新一轮的攻势。
时不时一声喘息两声娇吟传入耳膜。
我麻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荒唐,心思早就飘到了别处。
只有我知道,他话里有话。
7
陆淮北的妈妈自S后,他对我的态度直接变了个样。
那会儿我们上高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校内开始流传,我的妈妈是小三的风言风语。
我跟在陆淮北身后不停向他解释:
「我妈妈不是这样的人。」
「你要相信我!」
他只是看我一眼,眼神冷得可怕,还有不加掩饰的轻蔑。
我傻傻地给他写了好多信,因为他不跟我说话了。
讨好地给他买的早餐,也被毫不在意地丢进垃圾桶。
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
桌洞内开始频繁出现嚼过的口香糖,老鼠,甚至避孕套。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以为平静安宁的校园生活,只是假象。
有天午休,我被学校的几个小太妹拦在卫生间。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扇巴掌。
我在心里默默数数,一共48次。
然后我被一脚踹进了隔间。
染白金色头发的女生把我的头强行按进马桶。
我手撑在两边,拼命抵抗。
她恍然大悟似的:「嫌脏是吧,那不逼你了。」
头顶的力道松开,我喘着粗气蜷缩在角落,看着渐渐逼近的三个恶魔。
她把肮脏的垃圾桶踢翻在我跟前:
「这样,我们换个温和点的玩法。」
「你把那片纸掏出来,展开,顶在头上,然后去操场站半小时。」
「这次就放过你了,怎么样,我们很慈悲吧?」
午休时间,走廊上站满了学生。
操场附近也有很多正在散步的同学。
他们脸上有错愕,有嫌弃,也有少部分不易察觉的同情。
那些喧嚷声明明离我很远,却炸得我头皮发麻。
「天啊,这人有病吧?」
「真恶心,我要吐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空荡的操场正中央,烈日炙烤下,裤兜里的话梅糖逐渐融化。
我的身体却只感觉到冷。
太冷了。
没有人向我靠近一步。
有人在笑有人在闹有人在拍照,我眯起眼,一间间教室门口望过去。
没有我想要看到的那个人。
他一向不爱看热闹。
他肯定只是因为,不知道是我。
不然,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过了半年,陆淮北的爸爸,娶了我的妈妈。
那天放学,我被几个男生强行带到了一片废弃厂房。
我妈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举行婚礼,我被几个小混混压到在泥巴地。
哭喊求饶全都无济于事。
直到陆淮北出现。
我哭肿了双眼,艰难地跟他求救,他却给了我致命的一击。
「救你?你知道,他们是谁叫来的吗?」
一时间周围的一切都褪去了颜色,我脑内只有这句话在不停重播。
我像个被扯坏的布偶,空洞地睁着眼,一动不动。
最后一刻,陆淮北把外套丢在我身上,对那些人怒吼:「滚!」
他拍着我的脸,我没有反应,他骂我,我也没有反应。
直到他把我带回了家。
我哑着嗓子问他:「小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他歪着头,反问我,似笑非笑的样子使他面容扭曲。
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带到二楼的书房门口。
一脚踢开书房的门,旋即将我丢进书桌前的那张椅子。
自己也欺身压上来。
他的动作暴戾得让我害怕,我没有力气挣扎。
我的嘴唇被咬破出血,他擦掉嘴边的血迹,狠狠盯着我:
「我妈跳楼的前一天,你猜我在这看到什么了?」
「你的好妈妈跟我爸,抱在一起,亲得都拉丝了。」
「你还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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