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屠户女,我教王妃杀疯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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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府侧门,守卫森严。

我扛着两个散发着熏天血腥味的木桶,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牛,直愣愣地冲了过去。

“站住!什么人!”守卫立刻拔刀呵斥。

我咧开一个憨傻的笑,用林晚那木讷的语调大声喊道:“军爷,军爷!我是城南林记肉铺的,给王府送......送喜肉来了!”

我故意将“喜肉”两个字喊得又响又亮,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

守卫皱着眉,满脸嫌恶地看着我这一身血污和那两个不断散发着恶臭的木桶:“王府的采买自有规矩,滚开!别在这儿冲撞了贵气!”

“哎呀,军爷,这可是王爷大婚的喜肉,耽误了吉时,小的们担待不起啊!”我一边喊着,一边故意往前挤。

就在与守卫推搡的瞬间,我脚下“一滑”,身体猛地失去平衡。

“哎哟!”

我夸张地大叫一声,整个人连带着肩上两个大木桶,重重地摔在地上。

“哗啦——”

两桶腥臭的猪血、猪下水,如同决堤的洪水,尽数泼洒在萧王府朱红的侧门前。暗红的血液混杂着零碎的内脏,瞬间铺满了整片石板地,浓烈的血腥味冲天而起,比最惨烈的战场还要骇人。

守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个个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晦气!真是晦气!”

“快!快把这疯女人拖走!把这里冲干净!”

我躺在冰冷的猪血里,任由那些污秽的东西浸透我的衣衫,心里却在冷笑。

来不及了。

这么大的动静,这么浓的血腥味,足以惊动整条街的巡城卫。

果不其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队巡城卫便闻讯赶来。看到王府门口这“血流成河”的惨状,领头的校尉脸色大变:“怎么回事?萧王府遭袭了?”

王府的管事闻讯匆匆赶来,看到这景象也是眼前一黑。大喜的日子,门口被泼了满地的猪血,这传出去,萧王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管事一边点头哈腰地跟巡城校尉解释,一边怒骂着让下人将我这个“罪魁祸首”捆起来。

我任由他们捆绑,脸上依旧是那副痴傻憨厚的表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肉......我的肉洒了......赔钱......”

混乱之中,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街角的一处茶楼二楼,一个身穿月白锦袍的年轻公子正凭栏而立。他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目光却锐利如鹰,穿过喧闹的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旁人的鄙夷或惊慌,只有一丝探究和审视,仿佛在剖析这场“意外”背后隐藏的逻辑。

他就是靖安司指挥使,陆远。

前世,他曾是慕容策的座上宾,我只在宴会上远远见过几面,印象中是个风流不羁的贵公子。

他到底是敌是友,我一时还无法判断。

但眼下,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么大的动静,巡城卫介入,萧王府为了撇清关系,洗刷这“血光之灾”的晦气,必然要加强所有门禁的守卫,严查出入。

慕容策那个以“抓刺客”为由调走苏锦瑟护卫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彻底泡汤了。

柳依依那个贱人,今晚休想再踏入新房半步。

我被关进了王府的柴房,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象征着婚礼顺利进行的丝竹之声,心中一片冰冷。

苏锦瑟,前世的我,今晚,你至少可以安稳地度过你的新婚之夜了。

但这只是开始。

我知道,一计不成,他们会再生一计。第二个阴谋,就在三日后的归宁宴上。

柳依依会在苏锦瑟回门拜见父母时,在她喝的茶里,下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此药不会立时发作,却会让人日渐体虚、精神萎靡。

前世,我就是在归宁宴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才给了他们日后诬陷我“与人私通,心思郁结”的借口。

这一次,我绝不会让她得逞。

第二天,我被王府的管事狠狠抽了一顿鞭子,以“冲撞王府,惊扰王妃”的罪名,罚我在后厨做一个月杂役抵消损失。

这正合我意。

我拖着一身伤,在后厨最脏最累的洗碗处,默默地观察着一切。

归宁宴这天,后厨忙得人仰马翻。我看到柳依依身边最得宠的那个大丫鬟,亲自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雨过天青色茶具,脚步匆匆地走向专门为贵人们准备茶点的茶水间。

就是现在!

我端起一盆刚洗好、还滴着水的油腻碗碟,故意从她身边经过。

“哎呀!”

我脚下又是一个“不稳”,整盆碗碟都朝着那丫鬟身上撞去。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丫鬟尖叫一声,为了躲避那些油污,狼狈地向后跳开,手里的托盘也随之剧烈晃动。

趁着她手忙脚乱稳住托盘的瞬间,我藏在袖中的手指飞快一弹。

一小撮无色无味的巴豆粉,精准地落入了其中一个茶杯——那个柳依依为自己准备的、用来掩人耳目的茶杯中。

做完这一切,我立刻“惶恐”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歉:“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那丫鬟气得脸色铁青,狠狠踹了我一脚,但又急着去送茶,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

柳依依,前世你喂我毒药,今生,我先请你尝尝这腹泻的滋味。

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