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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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辈子一样。

我妈出差后，我爸就哪哪都不得劲。

为了找回从前熟悉的感觉，他每天下了班就会着急忙慌拉着我出门。

有时候是带着我去挑衣服，有时候领着我去公园散步，又或者在楼下小区干坐着。

每一次，只要我们一起出门他必然会和我妈打视频。

我妈也不负众望，在他的刺激下，像个小丑一样跳了一次又一次的脚。

每次视频结束，我的微信都会被我妈轰炸——

【岑羡你贱不贱啊？你没了男人你活不下去吗？你爸你都不放过，你恶不恶心啊？】

【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警告你给我适可而止，不然等我回来你仔细我紧你的皮！】

【岑羡！你要死啊！你就不能加个外套？穿个短袖露个胳膊你勾引谁呢？】

熟悉的字眼，我从小听到大。

心里已经不太会有多少波动。

我妈却在那头气炸了：【这么不长记性，你就把我给你制定的家规抄写一千遍！】

她说的家规，是一堆无理到荒谬的要求。

比如——

【头发只能及耳、只能穿不显胸的运动胸衣、不许穿裙子、裤子不能短过脚踝、夏天必须穿外套，不许露手臂......】

之前因为学校文艺汇演，班上女生统一穿过膝长裙。

我爸和我妈一起来看我演出时，就因为我爸说了句：“我女儿长得就是白净。”

我妈当晚就以不小心为由，把一碗滚烫的开水泼在了我脚上。

那条足足有一掌宽的疤至今在我腿上，像一条又丑又恶心的蜈蚣。

这样的辱骂维持了一个星期。

起初，我妈还只是动嘴皮功夫。

直到后来，我爸跟我妈说要带我去游泳。

他明知道我妈从小就明令禁止我穿游泳衣，潜水服那种程度的都不行。

他却刻意买了一条及其暴露的泳衣，还发给我妈要她点评。

下一秒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才连上，她就开始哭：“老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你怎么可以去游泳池看别的女人呢？还是在我不在的情况下。”

我爸见准时机把我拎出来：“这不是有羡羡在吗？你不信我，还不信我们的女儿了？放心吧，我不会多看任何女人一眼的，你让羡羡监督我，要是我骗了你，你回来就罚我好不好？”

提到我，我妈果然就炸了。

她又不敢在我爸面前直说，只能娇嗔着撒娇：“我当然相信老公只爱我，不会看别的女人，可是外面狐狸精多啊，你不看她们不代表她们不会看你啊，老公你不去好不好？我不想别的女人看到你的身体，我会吃醋的。”

我妈是真把两幅面孔演绎到了极致。

在视频里，她对着我爸又是撒娇又是哭诉，我转头却收到了她对我的警告——

【你等着，我回来没把你打死我跟你姓！】

那也得她有这个精力才行啊。

我笑着看了眼还在视频的两人，趁我爸不注意悄悄溜进了他房间，按照记忆翻出他的备用机，给一个叫‘欣’的联系人发了条短信——

【我老婆出差去了，明天下午两点在我小区楼下的咖啡店见一面吧。】

那边很快回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