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树枝头又逢春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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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婉仪没有再像往常缠着谢书瑾。
谢书瑾也没察觉她的变化,带着江知瑶早上八点就出了门。
沈婉仪起床去厨房倒牛奶时,便正好瞧见两人站在老槐树下的背影。
五年前春天,谢书瑾就是在这棵树下,把城郊马场的钥匙塞进她手心的。
谢书瑾亲自给她选了匹白马,马鬃梳得顺滑,额间还被他系了个小小的粉***结,脖子上还挂了个铭牌。
[婉仪专属]
他拍了拍马背,笑的满意。
“看!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这匹马是我们婉仪专属的。”
可奈何沈婉仪向来在运动上很笨,身体又不协调,一不小心就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谢书瑾几乎是扑过来的,给她做了身下的垫子。
回忆像幻灯片在眼前播放,那些细碎的、暖心的画面一页页浮现,沈婉仪的眼眶突然就热了。
她抬手按了按眼角,却怎么也止不住眼底的潮湿。
原来那些被她刻意压在心底的甜蜜,还是会在看到相似场景时,冒出来扎她一下,扎的她生疼。
沈婉仪抹了一把泪,起身上了楼,开始收拾行李。
她将那些关于过往的东西挑挑拣拣,大半都不准备带走了。
才收拾哈,她就接到了马场的来电。
“沈小姐,不好啦!”
“白雪伤了人,谢先生发了大火,说要把‘白雪’宰了!”
白雪。
那是从前,沈婉仪与谢书瑾一起,给那匹马取的名字。
沈婉仪赶到马场时,围栏外已经围了不少人。
驯马师们急得团团转,谢书瑾穿着黑色马术服,手里攥着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正一步步朝被铁链拴着的白雪走去。
白雪焦躁地刨着蹄子,马鬃凌乱,左前腿还沾着泥土,看到沈婉仪冲过来,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像是在求救。
“谢书瑾!住手!
”沈婉仪扑过去拦在白雪面前,后背紧紧贴着马温热的身体,
“白雪不会无故伤人的,肯定有误会!”
谢书瑾的动作顿住,眼神冷得像冰,扫过她时就像在看个陌生人:
“误会?瑶瑶从马背上摔下来,腿都擦破了,你没看见她哭得多伤心?”
不远处的休息椅上,江知瑶正捂着脸哭的直发抖。
可她裙摆上连点草屑都没粘,腿上也仅仅有块浅浅的擦伤,怕是她再来晚一点都要愈合了,远没严重到要S马的地步。
沈婉仪回头看了眼江知瑶,又转向谢书瑾,声音染上几分恳求:
“阿瑾,你以前不是说,马是最有灵性的动物吗?它怎会随便伤人?”
“沈婉仪,它伤了瑶瑶,就是一头惹事的畜生。别说宰了,便是活剥了它的皮,也是它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