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给我亿万遗产,葬礼上我当场离婚
第1章
第一章
老公那百亿身家的奶奶去世,遗嘱上竟写明,所有遗产都留给我这个她最讨厌的孙媳妇。
但附加了一个条件:我必须和她孙子白头偕老。
否则,所有财产将转赠给一个叫“许曼”的保姆。
全家人都以为我会欣喜若狂,老公更是温柔地抱住我,说:“看,奶奶多爱你。”
我却在他耳边轻笑一声,然后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甩出了离婚协议。
“这亿万家产,我不要了,送给许曼吧。”
1.
黑色大理石地面,映出傅云洲错愕的脸。
他用力攥住我的手腕。
“秦筝,你疯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对上他镜片后那双满是怒火的眼睛。
四周静的可怕。
傅家几十口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尤其是我的婆婆,傅云洲的母亲,她的眼神几乎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我们云洲哪里对不起你!”
“奶奶尸骨未寒,你就在这里闹离婚,安的什么心!”
斥责声此起彼伏。
许曼站在人群后方,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我抽出被傅云洲攥得发疼的手腕。
那份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就静静躺在我们脚边。
傅云洲深吸一口气,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深情款款的完美面具。
他弯腰,捡起那份协议,在我面前撕得粉碎。
纸屑如雪,纷纷扬扬。
他重新将我拥进怀里,动作温柔,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道。
“对不起,各位,阿筝只是太伤心了。”
他对着众人解释,然后侧过头,嘴唇贴着我的耳朵。
“乖,别闹了。”
“奶奶的遗产,是她留给我们孩子的。”
他的气息温热,话语却冰冷刺骨。
我没动,任由他抱着。
宾客们渐渐散去,灵堂里只剩下傅家的核心成员。
我婆婆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
“傅云住,管好你的女人!傅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傅云洲连忙安抚。
“妈,您别生气,阿筝就是一时糊涂。”
他拉着我,坐到一旁的长椅上。
许曼适时地端来一杯热茶,递到我面前。
“太太,喝口水,顺顺气。”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眼眶红红的。
我看着她,又看看傅云洲。
两人眼底深处,藏着一模一样的贪婪和算计。
我接过茶杯,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谢谢。”
我没有喝,只是将温热的茶杯捧在手心。
然后,我抬起头,看向傅云洲。
“老公,对不起。”
“我刚才,太冲动了。”
“我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你难堪。”
傅云洲眼底的寒冰消融。
他握住我的手,笑容重新变得温柔。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们回家吧。”
他揽着我的肩膀,带我走出灵堂。
经过许曼身边时,我清晰地捕捉到她投来的,一道恶毒的视线。
我回了她一个更温柔的笑。
奶奶,您的棋局,开始了。
2.
回家的车上,傅云洲一直握着我的手。
“阿筝,我知道奶奶的决定很突然。”
“但她也是为了我们好。”
“有了这笔钱,我们就可以做很多想做的事。”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乖巧地点头。
“嗯,我都知道。”
“只是,我有点害怕。”
“那么多钱,我不知道该怎么管。”
傅云洲轻笑一声,吻了吻我的额头。
“傻瓜,有我呢。”
“我会帮你打理好一切。”
回到家,许曼已经提前回来,准备好了晚餐。
三个人坐在偌大的餐桌前,气氛诡异。
傅云洲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
“多吃点,你今天肯定吓坏了。”
我婆婆的电话打了进来。
傅云洲走到一旁去接,声音压得很低。
我不用听,也知道电话那头在说什么。
许曼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太太,您今天在灵堂,真是吓到我了。”
“我还以为,您真的不要先生了。”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
“怎么会。”
“我和云洲感情这么好。”
“倒是你,许曼,这些年照顾奶奶辛苦了。”
她眼帘低垂,看不清神色。
“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傅云洲打完电话回来,脸色不太好。
他坐下来,给我盛了一碗汤。
“妈让我们明天回老宅一趟。”
“她有话要问你。”
我点点头。
“好。”
第二天,傅云洲送了我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
“戴上这个,妈看到,就知道我有多疼你。”
我顺从地让他给我戴上。
冰凉的钻石贴着皮肤,很不舒服。
傅家老宅,客厅里坐满了人。
我婆婆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
看到我脖子上的项链,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坐吧。”
我刚坐下,她就开门见山。
“秦筝,我问你,奶奶的遗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摇摇头,一脸无辜。
“妈,我怎么可能知道。”
“奶奶她,一直都不喜欢我。”
婆婆冷哼一声。
“不喜欢你,会把几百亿都给你?”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傅云洲立刻维护我。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阿筝!”
“她是您的儿媳妇!”
婆婆一拍桌子。
“我没有这样的儿媳妇!”
“一个连蛋都下不出的母鸡!”
这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结婚三年,我一直没能怀孕。
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身体没问题。
问题出在傅云洲身上。
但他买通了医生,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让我成了整个傅家的笑话。
我垂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傅云洲将我揽进怀里,心疼地替我擦眼泪。
“好了好了,不哭了。”
“医生不是说了吗,我们在调理了,很快就会有的。”
他演得那么逼真,连我都快要信了。
3.
这场家庭审问,最终在傅云洲的“据理力争”下不了了之。
离开老宅时,我看到许曼扶着婆婆,两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婆婆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但许曼抬头看我时,眼中却带着挑衅。
晚上,傅云洲拿来一瓶红酒。
“阿筝,今天委屈你了。”
“我妈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他给我倒了一杯。
我摇了摇头。
“我不想喝。”
他把酒杯递到我唇边,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乖,喝一点,能睡个好觉。”
我看着他,最终还是张开了嘴。
殷红的酒液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苦涩。
第二天醒来,我头痛欲裂。
傅云洲已经去上班了。
餐桌上放着他准备好的早餐,和一张便条。
“老婆,我去公司了,记得吃早餐。爱你。”
我拿起那杯牛奶,走到厨房,全部倒进了水槽。
然后,我从橱柜最深处,拿出了一个伪装成充电宝的检测仪。
对着那杯牛奶的残留液体扫了一下。
检测仪亮起了红灯。
是AM药的成分。
剂量不大,但长期服用,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神经系统。
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我早就知道他不爱我。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想用这种方式,慢慢地毁掉我。
等我成了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所有财产。
再和他的心上人双宿双F。
好一招温水煮青蛙。
我收起检测仪,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晏先生吗?”
“我是秦筝。”
“我需要你帮我查两个人。”
“傅云洲,和许曼。”
“对,就是那个保姆。”
挂了电话,我开始打量这栋我住了三年的别墅。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和傅云洲“恩爱”的回忆。
也充满了,他留下的陷阱。
我走到客厅,拿起那个他送我的,最新款的智能音箱。
用指甲轻轻一撬,露出了里面微型的窃听装置。
我又走到卧室,那个对着大床的烟雾报警器。
里面藏着一个针孔摄像头。
书房、衣帽间、甚至是浴室。
无处不在的眼睛和耳朵。
我像是活在一个巨大的透明囚笼里。
而傅云洲,就是那个欣赏我一举一动的,变态观众。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傅云洲,你大概不知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4.
许曼越来越放肆。
她开始穿着我的睡衣,在别墅里走来走去。
用我最喜欢的香水,喷得满屋子都是。
傅云洲回来看到,只是笑着说。
“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做什么。”
“许曼照顾奶奶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这个做太太的,大度一点。”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一唱一和。
“老公说得对。”
“是我太小气了。”
我甚至主动把我衣帽间里,那些没穿过几次的名牌衣服,都送给了许曼。
“这些你拿去穿吧,别嫌弃。”
许曼看着那些动辄几十万的衣服,眼睛都直了。
她故作推辞。
“这怎么好意思呢,太太。”
“拿着吧,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
我拉着她的手,笑得比亲姐妹还亲。
她和傅云洲交换了一个眼神,里面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们一定觉得,我已经彻底被金钱腐蚀,成了一个没有脑子的草包。
几天后,傅云洲拿来一份文件。
“阿筝,这是公司的几个海外投资项目。”
“你把这份授权书签了,我就可以帮你操作了。”
“保证比把钱放在银行里划算。”
他指着文件最后一页签名的地方。
我拿起笔,看都没看,就准备签名。
“等等。”
傅云洲突然按住了我的手。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
“这么重要的文件,还是看一下吧。”
“免得以后说我骗你。”
我顺从地拿起文件,一页一页地翻看。
什么离岸信托,什么资产转移。
条款写得天花乱坠,核心只有一个。
只要我签了字,奶奶留给我的所有流动资产,都会被转移到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海外账户。
而那个账户的实际控制人,只会是傅云洲。
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我放下文件,看着他。
“老公,这些我看不懂。”
“我相信你。”
“你让我签,我就签。”
我拿起笔,在签名栏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我落笔的瞬间,傅云洲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许曼站在不远处,也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他们以为,大局已定。
他们不知道,我手里的这支万宝龙钢笔,是晏清特制的。
笔尖下方,藏着一个微型扫描仪。
在我签名的同时,整份文件,已经被完整地复制了下来。
晚上,傅云洲大概是心情太好,又开了红酒。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我看着他把AM药熟练地倒进我的酒杯里,然后晃了晃,递给我。
“阿筝,庆祝一下。”
“庆祝我们,即将开始的新生活。”
我接过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好,庆祝我们的新生活。”
我当着他的面,将那杯加了料的红酒,一饮而尽。
5.
夜里,我假装沉睡。
主卧的门被轻轻推开。
许曼走了进来,直接钻进了傅云洲的怀里。
“那个蠢女人,睡着了?”
“嗯,睡得跟猪一样。”
傅云洲的声音里满是轻蔑。
“还是你聪明,知道用这种慢性药,神不知鬼不觉。”
“不然等她疯了,我们还要费手脚去弄什么精神证明。”
许曼娇笑一声。
“云洲,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了多久。”
孩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
许曼怀孕了。
我以为是傅云洲不行,看来他只是对我不行。呵。
傅云洲轻抚着她的肚子,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快了,宝贝。”
“等海外账户的钱一到账,我就跟她摊牌。”
“到时候,她就是不同意离婚,也得同意。”
“一个被傅家赶出去的疯女人,谁还会信她的话。”
“而你,会成为傅家新的女主人。”
“我们的孩子,会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
黑暗中,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们以为我喝了那杯酒。
其实在碰杯的瞬间,我已经利用角度,将两只杯子里的酒调换了。
所以,现在沉睡不醒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