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0:完美人生从赶山开始
第2章
第2章
“上次宋铁不因为闯祸都被厂里退了么?你怎么还能找着…”
付秋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出马仙脸面这么大么?
马卫红一开始也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嫁过来之后家里也算得上和和美美,但是天有不测风云。
马卫红大着肚子的时候,老公在外头的工地摔死了。
得知儿子死讯的两个老人没挺住,几日内相继上了山。
这时候,马卫红的老公赔偿金下来了,整整五千块。
俗话说贫居闹市有钢钩,钩不住至亲骨肉,富在深山有木棒,打不断无义亲朋。
那些亲疏远近的亲戚,闻着味道就过来了,说这婆娘命硬,害死了自己的骨肉至亲。
得给钱。
就在二老的葬礼宴席上,这群人堂堂正正吃起了绝户,恨不得连砖头都拆了带回家。
马卫红就在他们搬东西的时候,哭坏了眼睛,这些人才肯把屋里的床铺锅碗瓢盆留着。
至于其他的家具,都给搬空了,包括马卫红的嫁妆。
这些亲戚为了彰显自己与本来主家的亲近,特地留在灵堂过夜守孝,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吵到半夜。
就爱带头的男人睡着的时候,只狐狸在守灵的晚上,溜进了灵堂,把带头闹事的亲戚咬伤,被一群人围着打死。
没几天,那亲戚就跟那被殴打临死的狐狸一样,整日流着涎水,模糊不清地呜咽着,瑟缩在家里的角落发抖,开始怕人。
村里人都说他是得罪了狐仙,被收了魂,没两三天就死了。
事情越传越玄乎,从马卫红克死夫家,慢慢变成了夫家命格不好,配不上马卫红被收了去。
马卫红也渐渐被村里人叫做马大娘,毕竟直呼仙家名讳有些不礼貌。
就这样,亲戚们没拿走的几千块赔偿金,加上出马收到的礼金,马大娘过得还算滋润。
后来孩子大了,就把赔偿金拿来送孩子去海外读书了。
“这…”
付秋兰也不是没想过,自己为了养大宋铁遭了多少罪,宋铁也只顾着在村口招猫逗狗,跟宋青山去镇上小卖部掺和赌局。
这次他重病,本来就想着要是能帮他挺过来,自己也算是把这让他出生在这种破碎家庭的孽债,给还清了。
要不是当年自己一意孤行,娘家不至于断了关系,儿女也不会出生遭罪。
“马大娘,您来了,喝点热水暖暖身吧。”
宋铁拿了个玻璃杯,倒了温水端马大娘面前。
“呵。”马大娘哂笑一声,并没有搭理宋铁,自己的好闺蜜就是因他遭了十几年的罪。
方才她是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宋铁听到的,这会儿才懂礼貌,是不是晚了点?
上次付秋兰苦苦哀求,马大娘才拉下颜面去求村里做蒲团的供销社,给他某了个计件给工分的岗位。
结果一个月就去了三天,其中两天还做不满指标,食堂的饭倒是没少吃。
还拉着宋青山去偷东西,要不是一般人不敢得罪出马的,指不定社长摸家门口叫骂了。
“秋兰,这次的岗位在市里,比较远一些,正好也能给宋铁锻炼锻炼,一个月九块呢。”
一个月九块?
听到这个薪资宋铁不禁皱了皱眉头,差不多二十里外的太白山,上面狍子、野鹿、鱼,还有一些山珍草药,在没有被限制的这个年代,掏点下来都不止这点钱。
何况三天后就要还一百,来得及么?
真要自己老妈去跪娘家的门口,以前的宋铁或许做得出来,但是如今的宋铁是咽不了这口气的。
“马大娘,您为我操了这么多的心,实在是感谢,不过劳烦您跟那边说一声,我就不过去了,这几天得筹备着还钱。”
马大娘一听,眉头紧皱,那浑黄的眼珠子仿佛拉直了看着宋铁。
这小子哪里学的这些糊弄人的假把势,还叫“您”,这加上了前鼻音的称呼也是能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以前不都是叫“老瞎子”么。
但是转念一想,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留在这村子里接着混日子,吸自己母亲的血!
“狗嘴里也吐象牙了啊,但是你也知道,你妈养不了你一辈子,她没欠你这么多。“
这字里行间,都在让宋铁赶紧滚蛋,
宋铁知道自己这十几年来给人的印象不怎么样,一下子要扭转过来也不现实。
“三天后再说吧,要是三天之后我没能还上钱,我就收拾收拾自己走。”
马大娘鄙夷地垂了垂眼皮:“行,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叫人带你进厂。”
说完拄着拐杖起身,要不是冲着帮闺蜜一把,她都不愿意过来。
“马大娘留下吃个饭吧。“
宋铁客气地走一下送客流程。
“你们家能吃啥,不吃了,省得你为了颜面觉得我看不见,把你妈的口粮给我吃。“
马大娘这句话,让宋铁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平时他为了撑面子,确实会把家里的东西往外拿,甚至从来没有拿回来过。
送走马大娘,付秋兰架锅烧火,拿出一个袋子,里面的苞米沫子,拢共就一个拳头大小。
“家里没余粮了?“宋铁完全没有家里面柴米油盐的信息,可见之前的自己是多没良心。
“就这点了,等下我回娘家,借点地瓜啥的。”
宋铁一听,沉默了片刻。
姥姥姥爷的小舅子不待见宋铁一家,就算过年去走亲戚也是阴阳怪气的。
以前老爸没走的时候还好,小舅子时不时过来借这借那,从来不还,老爸也不计较,所以来得特别勤。
但是自从老爸失踪,这个家境况日下,就再也不来了,付秋兰一回去,就被指着鼻子骂娘家贼。
宋铁发烧期间听说姥姥姥爷想来看看,也被小舅子骂退了。
“妈,口粮我想办法,下午我出去一趟,也是我弄不到,就再想办法吧。”
“你那儿弄口粮去?”
“妈你就别管了,我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放心。”
等在锅边的宋芳,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弱弱地说:“哥,我想吃肉。”
“好,哥晚上让你吃上肉!”
“真的?!”宋芳两眼冒光,但是付秋兰只是笑笑,就当宋铁在哄妹妹玩。
肉不仅贵,还要票,宋铁上哪儿弄去?
刚才马大娘愣塞了两张大团结,这笔钱换点票,也能吃上饭,只是要还的那笔钱真的让人头疼。
宋铁也不敢跟付秋兰说自己要上山。
太白山,就在二十里左右开外,物产丰富,野鸡狍子遍地走,人参贝母低头就能采到。
但是与这丰富物产伴生的,是各种猛兽,一巴掌能刮掉人脸皮的黑瞎子,能上树下水的东北虎,成群出没的野狼,蛰伏树上搞偷袭的金钱豹。
就算有枪,碰上了也是九死一生。
一年以前,隔壁赵家老叔上山打猎,就再没下来。
要是付秋兰知道他要上去,肯定是不让的。
他扛着铁锹,在锹靶子上挂两个竹篓,把镐子抄网背在身后,朝着太白山的方向进发,一路奔波总算到了太白山脚下。
在外围活动的动物不多,所以估计碰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是也不会碰上狼群什么的。
这次来山脚下,目标有两个,一个是这里的氹子,里面有许多味道鲜美的冷水鱼;另一个是沙土里的葛根,虽然口感粗糙,但打成粉之后可以做不少好吃的,什么凉糕凉粉。
而且葛根还有一些药用价值,一些有见识的城里人也爱买。
特别是带上“野生”“几十年”这种前缀的中药,身价能翻上几翻。
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喜欢长砂土里,现在地面大多被冻硬,只有沙土能够轻松撬开。
舞着铁锹两三小时,总算快把两个竹篓装满,他扶了扶有些酸疼的腰,开始寻思从哪里给宋芳弄点荤腥。
把葛根卖了是能换些钱,但是买肉还得肉票,这一时半会儿可搞不到。
太白山天池,流下的水,在山间冲出了不少的水氹,里面有不少的鱼,这洁净的水质养出来的鱼鲜甜无比,一度成为抢手货,不过后来被立法禁止了捕捞。
但是现在是见者有份的无人看管状态,宋铁扯了几根枯藤盖住竹篓,扛着铁锹来到一处芦苇荡,水已经上冻,估计挺厚,凿冰是个费体力的技术活。
要凿出个三四十厘米深的大窟窿,还要保证冰面不会被凿裂把自己带下去,又要保证能捞得着鱼,需要选在一个有芦苇的滩涂旁开洞,毕竟这种地方水土交界,有条裂缝作为突破口,铁锹敲起来方便些。
而且芦苇丛根部有草料也有一些水生昆虫,鲫鱼白鱼都喜欢在附近游荡。
折腾半个多小时,总算凿出个比抄网大上一些的冰窟窿,往下一看,黑漆漆的水里什么都没有。
宋铁也不急,整个水氹都冻上了,水里氧气稀薄,它们总会发现这个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地方,会争先恐后地过来。
他也顾不得地上凉,垫了些芦苇一屁股坐了下来,因为出汗,头上冒出丝丝热气。
不消片刻,窟窿里就挤满了张张合合的嘴。
他缓缓把抄网伸进去,然后猛地一捞!
进网的鱼开始扑腾,他迫不及待往上一拉,白花花的鱼混杂着碎冰,往地上一甩,几秒钟就冻成了冰雕。
除了巴掌大的鲫鱼,还有一些鸭绿鱼、白鱼,和对水质十分挑剔,只能在太白山这里的活冷水里弄到的葫芦子鱼!
虽然葫芦子鱼不大,但是煲汤油煎都会冒出满满的甘旨,香得很!
宋铁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但是这满满的收获,让他身上十分兴奋。
冰窟窿里的鱼被抄网惊吓,散了不到几分钟,又聚了过来,没办法,冰面下的氧气太稀缺了。
就像那些危险的工作,就算出了事故,甚至当面目睹,但还是源源不断有人补空。
就赌自己是能活的那一个。
陆陆续续抄了十几次网,估摸着应该有二三十斤的渔获。
抽了些干枯的芦苇,翻起鱼鳃,把芦苇穿过去。
鱼儿们就像项链一样被穿成了几串,堆在葛根上,放不下的,就直接系在竹篓外挂着。
就在他穿芦苇的时候,注意到雪地上,有一些爪印子,野鸡还有狐狸?不过现在他们就算跑到宋铁面前,宋铁也没办法,没有枪没有弓箭,也没有陷阱,回家的时候做几个套子,下次来放上吧。
山路难行,太白山修路通车还得不少年岁,也幸亏这天生就是吃苦的体格,让他能够在晌午顺利回到山脚。
“芳子!我回来了!”宋铁挑着担子回到院子,担心了一个下午的付秋兰领着宋芳出来,看见那白花花挂在竹篓边摇晃的鱼,眼睛都瞪圆了。
“哥!这么多鱼!你上哪儿弄的!”
宋芳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吃到肉是什么时候了,这年岁,荤腥稀缺,碰上红白喜事才能见,还得出份子钱才能上桌。
宋铁家三口身无分文,一般也不会去参和这些酒宴。
“来路正规,你拿几条炖上,那后煮几块葛根,等下咱吃点,我去一趟生产队队长张叔家,租辆马车。”
付秋兰本来想细问,但是宋芳在旁边一直缠着她炖鱼,只好起身烧水去。
宋铁也没多停留,三天一百块,赚钱节奏得拉起来。
下午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镇上的糖厂家属大院。
正赶上工人们下班的点,不到十分钟,就会有大批人涌入院子里。
糖厂工人们都是城镇户口,是当时企业招工、机关招干的唯一对象,吃的是商品粮,消费能力不是村里能比的。
而且那边的人都有整儿八经的工作,几乎没人往山上跑,山里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可是稀罕货。
这加起来共一百斤的东西,真挑到二三十里外的镇上,人得累趴下不说,到那边应该晚上八九点了,铁定来不及。
所以他得去生产队队长家租辆马车。
“铁子,我还有点工分,要是队长张叔要扣,就扣我的吧。”
付秋兰在宋铁出门前,在厨房里嘱咐道。
租马车需要工分,宋铁当然知道自己这些年来没出什么工,所以穿了两条大一些的鲫鱼,敲了敲生产队队长张学富家的门口。
张学富老婆李淑芬正在做饭,听见有人敲门心里极度不悦,特别是通过木栅栏,依稀看见来的人是宋铁之后,本来黑着的脸彻底拉下来。
这个饭点上门,不会又是来讨饭的吧?
“干嘛?!”李淑芬没有开门,在院内朝外大声喊道。
“婶,我早上去山上的氹子,弄了两条鱼,给张叔送来。”
听到宋铁说提了两条鱼来,李淑芬连忙擦了擦手,殷勤地拉开门。
自从赵家老叔在山上出事之后,没人敢再上去,所以守着太白山这物产丰富的宝库,村里人依旧一个月吃不上几回肉,生产队队长家也不例外。
“哎哟,铁子,你也太有心了,来来来,吃饭了吗?要不进来吃点?李淑芬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宋铁手上,那拎着的两条巴掌大小的鲫鱼。
“不了,婶子,家里芳子做了,我想找一下张叔,租一趟马车。”
租马车这种工作上的事情,李淑芬就不掺和了,他朝屋内喊了一声,“学富!铁子拎了两条鱼找你!说要租马车!”
“哎!”生产队队长张学富正在小睡,听见李淑芬的呼唤,把盖在脸上的报纸卷起来,推开门。
“哟,铁子,要租马车干嘛呀?”张学富把老花镜带上,掏出工分薄,“租马车要三个工分,你也没有啊,要不你带来的鱼就抵了吧。”
“谢张叔,到太白山上弄了些东西,想去镇上卖了。”宋铁连忙道谢,“等下次再去捞鱼,我再给您送两条大的。”
幸亏没有用上老妈的工分,一个大小伙子,要欠老妹的账,想想都脸红。
“你拿着条子,去马棚那边登记一下就可以了,山上猛兽多,还有黑瞎子,没事还是别上去了。”生产队队长吩咐了一声,签了条子交给宋铁,坐下看报了。
哪能不去啊,欠着大伯的钱,妹妹长身体要吃肉。
宋铁再三道谢,拿着条子到村口马棚,一个面生的十四五岁男孩正在埋头读书。
这年头肯读书的人不多,让宋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租马车?”青年没有抬头,盯着手上的书。
宋铁看他皱眉,扫了一眼那后世小学程度的数学题,随手就给做了。
青年满眼敬仰地抬头:“哥这些题你会?”
“嗯,你怎么自己学这些?”宋铁问。
“我叔说村里后年要建学校,招老师,我不也想着飞上枝头当老师,吃上商品粮嘛。”男孩恭恭敬敬地起身,把宋铁带到一匹黑色的老马跟前。
“这马是这里最温顺抗造的了,就这匹吧。”
男孩把马车系上。
“小兄弟,你以后能不能来我家学,到时候带带我妹妹,我管你肉吃。”
芳子早到了上学的年纪,不过家里的条件不允许一个劳动力脱产。
那是以前了,现在的宋铁就一心想要把自己的小家搞起来。
出来之后要是能考个老师,领公家钱,吃商品粮,不比每天风吹日晒好?
这个家土里刨食的,自己一个人就够。
“肉!真的?”
“对,明天晚上到我院子里吧,记得带上油灯。”
“好嘞!我叫张知礼,昨天刚从镇上过来,您怎么称呼?”男孩挠了挠头,生怕初见的无礼影响了自己给老师的印象。
“我姓宋,叫我铁子就行,院子在村东头,那挂着鱼干的人家,对门就是。马车我架走了啊。”
“好嘞,您慢走。”
送走宋铁,张知礼把马棚一锁,兴冲冲赶回张生产队队长家,按照老家东鲁省的说法,要是拜了师,就得给束脩,可以不贵重,但是得有。
不过张知礼来这里也是被寄养,没带什么好东西。
“表叔!我在村里交了个朋友,我明天去他家,想带点东西?”
“朋友?”张学富拿下报纸,抬眼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宝贝表侄子。
“嗯。”张知礼扭捏地搓着衣角,本来就是寄养别人家,现在居然还管人要东西。
“哦....你自己看吧?”张学富看见了张知礼脸上的局促,不再追问,这孩子刚来,天天躲马厩里,交到朋友也是好事。
张知礼出出入入翻翻找找,最终看上了灶头的两条鲫鱼。
“表叔,鱼我能拿去么!”
“行。”
那边拉完马车要回家装货的宋铁,在门口撞见了正要进去的宋青山。
宋青山拉着宋铁进屋,把门关上,神神秘秘地对宋铁说:“宋铁,有个忙你可得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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