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镇邪五年,走后方知我是宝

第1章

第1章

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稳婆却把着我娘的脉说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口气,愣是抢在阎王收人前把我接生了出来。

村民们说我是尸生子,会给村里带来霉运,这孩子不能要。我爷爷听后,挑着粪泼到那些人家里,大骂道:“这是我陈家的骨肉,哪个要是害怕,老子就用屎橛子给你们去去霉运!”

自此以后没人再敢说晦气话。爷爷抱着重六斤八两的我,给我取名为陈八两,说贱命好养活,可我从小却是个药罐子,大病小病不间断。

村民私下打赌病怏怏的我活不过十岁,偏偏我争气,活到了十三岁。

这一年夏天,发生了一场重大变故......

据说那天雨下得特别大,屋外电闪雷鸣,我爹却带着我去村口放起了风筝,小小的我不懂事,轰隆一声雷响,一道闪电顺着风筝线劈在我身上。那天过后,我就成了傻子,成天嘬着手指傻乐,到处瞎逛,逢人就嘿嘿的笑。

同龄人笑话我是守村人,称我长大后娶不到媳妇;村民们更是唾骂我爹疯了,连自己小孩都糟蹋。

只有我知道,我爹这是为我好。

我们陈家祖上在明朝时出了一个举人,靠他人投献发了家,混成当地最大的地主,后来迁移八卦村定根,开枝散叶,家大业大。可到了晚清时期,陈家子弟为了抗清,一个个前仆后继的死在战场上,最后只剩下一脉单传。

当时八卦村只有一个大姓,那就是陈家,可自从陈家没落后,原本给陈家做工的康、耿、郑、孙、李、昆、段七家开始另起炉灶,做大做强,渐渐地就把陈家给压了下去。如今八卦村七大姓为大,陈家却总是一脉单传,仿佛陷入了某种诅咒。

事实上陈家确实是被人算计了,爷爷临终前跟我说——有人对我们陈家的祖坟动了手脚,窃走了气运,导致陈家子嗣只有头胎能活,你能生下来已经很不容易,想要活下去,还得听你爹的安排。

因此,我爹在我十三岁那年,打了一个替身茅人,当着七家人的面,用风筝引雷将“我”劈成了傻子。实际上我不傻,不仅如此还特别聪明,十三岁以前就将陈家赖以生存的风水算命本事啃得滚瓜烂熟,十三岁以后又学会了我爹教我的阴阳秘术。

我爹说等我成年,七家人就会各派出一名保留处子身的女孩,以“联姻血契”的方式从我身上窃运,为了造福他们下一代子孙。

为了改变陈家人如同被寄生虫啃噬的命运,我爹给我订下了一门恐怖的阴亲,让我与死人结亲。阴亲在前,阳亲在后,后人若强行与我联姻必定会遭到可怕的反噬。

不过,我“纳妾”的行为也会为自己招惹大祸,但我不得不这样做,这是唯一破局的办法。

十八岁成年礼到来的前一天晚上,两鬓斑白的老爹送给我一个用黑色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日礼物,叮嘱我只有在最困难的时候才能将它拆开,早早地为我煮了一碗长寿面,他就离家出走了,去哪里没说,只说接下来要靠我自己了。

生日那天晚上,我早早地入睡,实际上却是在装睡,因为我知道今晚会有大事发生。

农村的夜晚很安静,只有虫鸣声,到了深夜时分,屋外忽然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动静,我听见两道脚步声走了进来,轻轻推开门,来到床边,一人按住了我的身体扒开我的嘴,一人往我嘴里倒进了味道苦涩的液体。

我假装惊醒,想要挣扎,却被一名汉子死死地按住了身体不能动弹,直到我被迫喝完了一整瓶液体后,他们才笑嘿嘿的离开。

我心里一点都不慌,因为我知道他们喂我喝的是一种兽药,只有让家畜配种时才会使用。我爹每天都会在饭菜里加入类似的药液,为的就是今天,使我身体产生抗性,不会失去理智。

我正坐在床上发呆,一个穿着宽松的Hello Kitty图案睡衣、哭哭啼啼的长发齐肩的女孩推门走进来。

她手里攥着一封撰写着“囍”字的婚书,抬头看向我时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一边自言自语着“凭什么让我跟一个傻子睡觉”,一边噙着眼泪来到我身边,缓缓地宽衣解带,哭着爬到床上来。

为了从陈家人身上窃运,七家人在我成年这天,各派出一名女孩,带着窃运婚书过来与我洞房联姻,完成夫妻之实的仪式,落血为契,之后他们家往后的劫数、灾厄、不详,统统转移到我身上。

相当于拿我这个名义上的女婿替他们家挡灾拦祸,没了这些阻碍,自然一路长红,风生水起!

因此,眼前这个叫“康小雨”的女孩到来就是为了......

半个小时激烈过去,一点嫣红落在了婚书落款处,康小雨迫不及待地抽身离去,临走前她还回眸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啐道:

“我恨死你了!”

不怪她,毕竟刚才的我如狼似虎,完全没把她当人,毕竟忍辱负重五年之久,不仅是为了这一刻,但也值得好好借此来发泄一下。

随后,耿家、郑家、孙家、李家、昆家、段家,分别派了一个女孩推门而入。

她们各个都出落得亭亭玉立,各有各的美,有爱吐舌头的俏皮小萝莉,有御姐范的贴心大姐姐,有高冷清艳的大长腿,有风韵犹存的早熟少女,有厌世脸的反差女孩,有清纯动人的校花类型......

统统一脸幽怨的进来,然后哭着出去。

一夜当了七次新郎,我不留余力,倾尽所有,这是她们应受的报应,最后直接累得瘫在床上呼呼大睡过去。

可我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因为我知道今夜的这般行为会惹来我那位素未谋面的阴妻震怒,不出意外,她会来索我的命......

果不其然,到了后半夜,我又听见了细细簌簌的动静,只不过这次是风刮动门窗发出的响动,随着房门“嘎吱”一声打开,睡在床上的我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一股冷得刺骨的风刮了进来,缓缓飘到了我身边。

我猛地睁开眼,瞥见一个头戴凤冠霞帔、身穿汉服的倩影正站在床头处,虽看不清楚长相,但却能感受到一股怨气扑面而来,撩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等我开口解释,这女人直接飘到床上来,坐在我身上,用那双冰冷的手掐着我的脖子。

她这是在......吸我阳气吗?!

眨眼间一夜过去,我感觉身体仿佛被掏空,不等闭上眼睡个回阳觉,房门便再次被人哗啦一声推开,一名目眦欲裂的汉子冲了进来,咆哮道:

“陈八两,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她为什么整晚都跪在地上哭着磕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