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将军一夜白头杀疯了

第2章

第2章

月茗看着她惨无血色的脸,心中大快。

“李嬷嬷,把哑奴带下去!”

谢芜被连拖带拽的,扔进柴房关了一日一夜。

没有米,也没有水。

她蜷缩着身体,将脸埋进膝盖,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柴房的门被推开。

她昏昏沉沉的抬起头,看见月茗走进来的身影时,眼中微弱的亮光瞬间熄灭。

“怎么?”

月茗眼尾冷冷瞥着她,

“你不会在等着将军来接你出去吧?呵!将军的话你也听见了,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哑奴,于他无关轻重。他又岂会在意你的死活呢!”

“啪!”

李嬷嬷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小贱蹄子,见到主母连礼数都忘了吗?”

脸上火辣辣的疼,谢芜沉默着跪下来,额头磕在地砖上。

“啧,瞧这可怜见的。”

月茗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哑奴,本公主问你,你在将军府待了几年了?”

谢芜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神情麻木的仿若是一具空壳。

“呀,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哑巴!”

“应该七年了吧。从本公主进府的第一天,你就在这里了。”

月茗掩唇轻笑,脸色陡然一变。

俯下身去,尖利的手指掐住了谢芜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

谢芜脸色苍白,额头红肿,双唇因久久未得润泽而干裂出血,形容狼狈。

“瞧瞧你这张脸,也算不上多美,你的身体难道就有奇妙之处?”

月茗五官扭曲,语气中是浓浓的嫉妒,

“怎么就——能勾的将军日日在你房中流连不去?”

她是西月国的公主,当初在战场上对秦明尧一见钟情,为了救他差点丢了半条命,从此丧失了做母亲的能力。

可秦明尧将她娶回来,却从来不曾碰她,甚至新婚之夜都在和这个贱人纠缠!

谢芜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空洞的眼底似乎有了一丝波澜。

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问题,如果秦明尧不是对她还有余情,为何又要和她日日纠缠?虽然是以蛮横粗暴的姿态。

锋利的指甲在谢芜惨白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谢芜吃痛,喉间发出难听的“嘶嘶”声。

“你是不是以为将军对你还存有旧情?呵!蠢货!”

月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嘲讽,“那是因为大夫说,本公主的身体受了伤,难以有孕!而他身为镇国大将军,需要一个继承人!”

“正巧,你那时恰好送上门来。”

谢芜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月茗,下意识的摇着头,直觉的想要阻止对方接下来的话。

月茗却偏不如她愿,红唇微启,字字淬毒,“所以,你不过是本公主不能生育之前,他用来借腹生子的工具罢了!”

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被人撕碎,谢芜脸上最后一丝血色消失殆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怪不得他每次来,都带着冰冷的酒气,粗暴又蛮横。

怪不得孩子一生下来,就被他抱走交给月茗抚养。

怪不得......

原来如此!

那她这些年屈辱、痛苦和卑微的等待,算得了什么?

巨大的悲恸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着。

月茗欣赏着她崩溃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她松开钳制谢芜下颚的手,站直了身体。

“现在不同了。本公主的身体已经养好,很快就能为将军诞下尊贵的血脉。你......自然也就没用了。”

谢芜萎靡在地,双眼空洞麻木,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不过......从今往后,你若再勾引将军同房,我就让你儿子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要以为靠这些下贱的伎俩能让将军回心转意!”

谢芜不可置信的看着月茗,她激动的比划着。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更何况,每次明明是秦明尧......强迫她。

“可他不是本公主的孩子!”

提起这事,月茗又怒上心头,这孩子当初就该死在娘胎里为好。

“你亲身遭受了多少苦痛,你最清楚,若不想那孩子同你这般......”

谢芜爬到月茗脚边上,手刚要抓住月茗的裙角却被一脚踢开。

辩解毫无用处,只能照做。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勾引将军了。】

月茗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转身离开了这逼仄的空间。

房门被重重阖上谢芜瘫软在冰冷的地上,寒气渗入伤痕。

她似是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疼。

谢芜变的比以前更沉默,也刻意避开了和秦明尧遇见的可能。

这日,她往前院时经过书房,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抽打声,以及秦昀的哭叫声:

“我没错!我不认错!啊!”

谢芜心头一紧,昀儿这是犯错了?

那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怎能视若无睹。犹豫着奔到窗檐下,正看到书房内秦昀小小的身体趴在板凳上,秦明尧手持一根竹板,面色冷峻。

“啪!啪!”

竹板落下的声音又快又准,“平白无故就责打仆役,我教你的规矩都记到哪里去了!”

谢芜揪紧了心脏,几欲冲进去阻拦。

“我没有错!那些下人该打!”秦昀哭着喊着,“谁让他们笑我!说我是哑奴生的贱种!我才不是!”

谢芜浑身血液凝固,死死咬住了下唇。

“住口!”

秦明尧厉声呵斥,扬起的竹板却再也落不下去。

“记住!你的母亲是公主,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子!旁人的一些胡言乱语,也值得你放在心上?”

谢芜的身体颤抖着,指甲扣进窗框的木头里,哪怕心已经死了,却依旧控制不住的抽疼。她转过身想离开,却不慎踢到了廊下的花盆,秦明尧的视线猛然扫过来。

“谁!”

谢芜脚步一僵,浑身绷紧。

秦明尧看到她,微微一怔,继而眉峰紧蹙,面覆寒霜。

“是你!你这个臭哑巴!”

秦昀却猛地从板凳上挣扎起来,完全不顾屁股上的疼痛,几步冲了过来。

他脸上没有一丝见到生母的喜悦,反而回想起了被人嘲笑的屈辱,将一切都迁怒到了谢芜的身上。

他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抄起书桌上沉重的笔洗狠狠的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