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我奶都说对方是鬼,我一把火他们都烧了
第1章
第1章
我听小伙伴们说,半夜透过门缝朝外看,一定能看到鬼。
我不相信,大晚上按他们说的做,结果看到我奶穿着寿衣在院子里绕圈儿。
她发现我在看她,走到门外用脚踢门槛踢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奶把我叫到一边:“昨晚踢你门槛的不是我,是你爷。你要不信,把鸡血涂在门上,就会看到他舔鸡血。”
我按我奶说得做,晚上果然看到鬼伸出长长的舌头,舔门上的鸡血。
可这不是我爷,分明是我奶啊。
1
今天和伙伴们一起出去玩,他们说我要是有胆子,就在半夜透过门缝往外面看,一定会看到厉鬼。
我才不信,等我奶睡着了,我将眼睛凑到门缝,朝外面看。
只看了一眼,我吓得坐倒在地,然后钻进被窝里抖个不停。
我看到我奶穿着寿衣,走履僵硬地拄着拐杖绕院子走动。
她似乎发现了我透过门缝在看她,她挪着步子一步步朝我的屋子走来。
很快,在被窝里我听到一下下地踢门槛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一个铁砣在撞门槛,一下比一下重。
我被吓得抽泣。
等到公鸡打鸣之后,踢门槛的声音才停下。
我迷糊睡着后,不多久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我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冬子,起床吃早饭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不敢出声答应,不确定外面的我奶是人还是鬼。
我奶推门进来,见到我被子蒙着头,一把掀开我的被子:“你这娃咋听不见我喊你,是不是又想睡懒觉?”
她把我拉下床,她的手温暖粗糙,绝对不是死人。
2
我爷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编竹筐。
我端了碗坐到他身边,把昨晚的事情给他讲了。
我爷看向堂屋,我能背对着他。
他神情凝重,把烟锅里的烟灰磕掉,又往烟锅里摁了烟丝,啪嗒啪嗒抽着。
爷爷吐出的烟味道很怪,呛得我直咳嗽。
“冬子,照你这么说,你奶很有可能是活死人。你今晚把鸡血涂在门上,咱们确定一下。要她真是活死人,咱们得赶紧把她烧了。”
我爷又嘱咐我,千万别在我奶面前说露嘴了。
我答应下来。
到了中午,我爷去睡觉了。
我奶招手让我过去,我害怕不敢过去,她拉了我向西屋走。
我吓得哭了出来,冲我爷喊:“爷,我奶......”
我奶捂住我的嘴,抱了我进了西屋。
她将门关上:“冬子,你咋这么胆大,你爷都死了,你没有发现吗?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
我:“你骗人,你才是活死人!”
我话一出口,就意识到我说露嘴了,赶紧捂住嘴巴。
我奶说:“冬子,这是你爷给你说的?你被他骗了。你就没有发现,你爷睡觉气都不喘?”
我这才想起,刚我奶抱我,我爷背对着我一口气都不喘,就像是个死人。
我奶又说:“他早抽烟,你就没感觉到烟味很奇怪?那烟里面夹了香灰,只有活死人才这么抽烟。”
我奶看了我一眼:“我要是再说下去,你千万别感到害怕。昨晚我看到你爷穿了寿衣,绕院子四处走。他又跑到你的门口,一下下地踢你的门槛。”
被我奶这么一说,我不确定到底昨晚看到的是我奶还是我爷,因此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信谁的,到了傍晚,背着我爷和我奶,我把鸡血涂在门上。
晚上我不敢睡,一直睁着眼,深夜睡意袭来的时侯,我听到了跟昨晚一模一样的踢门槛的声音。
咚咚,咚咚。
明明我怕得要死却还是猫手猫脚地走近门后,似乎发现我走近,踢门的声音消失了。
我把眼睛凑近门缝,先是看到一只猩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无尽的凶残和戾气。
紧接着,我听到桀桀桀的怪笑。
这次我被吓得坐倒在地。
紧接着,门外传来舔舐鸡血的声音。
心脏一下子像停止了,巨大的晕眩感袭来,我被吓得晕了过去。
3
再次醒来时,天光大亮。
我躺在床上,我爷和我奶坐在床沿上。
我爷抽着旱烟:“冬子咋这两天像是被什么给吓到了,我看得请个先生喽。”
我奶:“请啥先生,家里哪有钱?”
我爷:“昨天听冬子说,咱们家里有活死人。这玩意儿邪性,吃人呐。”
我奶:“小孩子家家的,尽胡说嘞。我看冬子是故意的,就是想吃肉了。”
我爷:“我不跟你吵。”
他说完背手出了屋。
我爷走后,我奶说:“冬子,我跟你爷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我颤微微地看向我奶:“奶,我的肉酸,不要吃我。”
我奶:“傻孩子,你是我的乖孙,我吃你做什么。”
她把我搂在怀里,我在她怀里一个劲儿地发抖。
“冬子,你咋不相信我,你爷踢了两天你的门槛,今晚就进屋了。他会把你吃掉。你现在很危险。”
我心说跟你在一起才危险。
我奶说:“冬子,你爷不是你亲爷,你还不知道吧?你亲爷早在十年前就死了。那时你还没有出生。他们村啊,以前就出过活死人吃人的事件。”
“再说咱家只有你爷订了寿衣,你两次见到的活死人都穿了寿衣。”
我透过门缝确实看到,他穿着寿衣,袖子盖住了手。
我奶说:“你今晚啊,把鸡血掺和白米放在床头,你爷就会吃饱,这样你就没事了。”
我对我奶的话将信将疑,她走后,我就去找我爷。
一出门,看到我爷背对着我站在鸡窝那里。
我走近了,听到咯嚓咯嚓的咀嚼声。
“爷......”
我只喊了一个字,就看到我爷嘴角流着血,嘴边还沾着鸡毛,他的手里赫然提然一个没了脖子的鸡。
他的样子吓了我一跳,我觉得我奶的话可信,哪有活人生吃鸡的。
我爷解释:“我最近体寒,村头的刘瞎子说,喝生鸡血能驱寒气。冬子你不要多想。”
刘瞎子是我们村的赤脚医生,治病邪着呢,治疗癫痫他给病人喝骨灰。
刘瞎子给开的药方,我信。
我爷说出跟我奶同样的话:“你奶踢了两天你屋的门槛,今晚他就会进你屋里,把你给吃了。”
我心里灵机一动:“爷,咱们家里就你治办了寿衣,我两次见到那个活死人,他都穿着寿衣。”
我爷:“冬子,我的寿衣在仓房放着,你奶住的屋子跟仓房联在一起儿。她披了我的寿衣,让你误以为是我。”
我:“爷,你不是我亲爷。我亲爷早就死了。”
我爷脸一下子就黑了:“瞎说什么呢,我是你亲爷。你奶不是你亲奶,你亲奶死后,我才娶了她。她住的村子邪着呢,以前发生过活死人吃人的事情。”
我奶说是我爷,我爷说是我奶,我不知道该信谁的。
我爷说:“冬子,今晚你听我的,千万要在床底下躲好了,活死人不能弯腰。只要你躲到床底下,他就找不到你。”
4
第三天的晚上,我是生是死,就在今晚。
思考了良久,我爷和我奶的办法,我都用上了。
我把一袋浸了血的大米放在床头,自己又躲到了床底下。
深夜,外面踢门槛的声音响了三声后,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很快,我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借着微光我看到些许浸血的大米落在床下。
我奶的办法管用,也就是说我爷是活死人。
那我爷给我说活死人不能弯腰不成立,他弯腰就会发现我。
想到这里,冷汗嗖地一下窜上我的后背。
我鼓起勇气窜出床底,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奶,救我,救我——”
身后传来活死人阴恻恻的笑声:“鸡血米没把我喂饱,我找到你了。”
我奶屋子的灯没有亮,我爷站在我前面。
他一把扯开我,拿起手中的桃木棍子劈头盖脸地朝活死人身上抽。
活死人好像很怕桃木棍,被抽得用寿衣护住头,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爷抽了会儿,扔了桃木棍子,拉起我朝大门外跑。
“冬子,咱爷俩赶紧逃命!”
他厚实粗糙的手掌带着温度,让我无比心安。
解下套在门口大树上的驴车,我爷把我抱进车斗里,然后赶车没了命地朝村外赶。
“趁天亮之前,我们得离咱家越远越好!”
身后传来我奶高一声低一声的喊叫:“冬子,冬子——”
我爷:“这是活死人叫你魂呢,千万别答应!”
驴车往前奔了一段,我爷这才扭头对我说:“冬子,这下相信你奶是活死人了吧?”
我们家除了我,就是我奶我爷三个人。我跟我爷不是活死人,那活死人只能是我奶了。
我爷又说:“她让你把浸了鸡血的大米放在床头,那是给她引路呢 。你还真相信。只有公鸡的鸡血才有辟邪的作用。”
我为这次险死还生感到心有余悸,注意到驴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白布。
我问我爷:“爷,咋这驴眼睛还蒙着白布,它能看清路吗?”
我爷说:“给驴眼睛蒙上白布,是让驴看不到脏东西。”
驴子拉我们爬到半山腰,这座山我不知道是村外的哪座山,黑灯瞎火的,我看不出来。
再加上我这人本身就分不清方向。
走着走着,驴子就不动了。
任凭我爷不管怎么抽它,它就是不走,最后索性卧在地上。
5
我爷说:“驴子不走,那是前面有可怕的脏东西,咱们不能往前面走了。”
他把我抱下车:“东子,咱们去山神庙歇一晚。等天亮再走。”
我被他牵着,趟着齐膝深的荒草向前走。
走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他说的山神庙。
我的声音打颤:“爷,我咋不记得咱们村附近有山神庙。”
我爷的脚步停了下:“皮猴子你就算再野,还能把咱们村这些山全给跑遍了。”
可我隐隐觉得我爷像在骗我,没说实话。
黑森森的林间有一盏灯光,像是潜伏的野兽的眼睛,正在暗中观察猎物。
我爷指着远处的灯洒:“山神庙就在那。”
我们速度加快,来到了山神庙前的空地。
这里长年没有香火供奉,院墙倾圮,正对面的庙门敞开着,神像的脸像是涂了血一般鲜红,青色的獠牙外露,没有任何的慈悲之相,反而满脸凶恶狰狞。
连供奉在神案上的油灯,光芒都青惨惨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我爷硬拽着我走进庙里。
他交待我:“晚上冷,我去捡些柴禾生火。我走之后,你把庙门关紧了,除了我之外谁也不给开。”
我连连点头。
我爷走后没有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我身体立马紧崩,朝着门外问:“谁啊?”
外面响起我奶的声音:“我,你奶。”
我吓得神经都崩直了,再累加上一点儿重量,就会崩断,带着哭腔对门外喊:“奶,咱们曾经是一家人,你死都死了,咋还一直想着吃我呢。”
我奶在门外急得直拍门:“冬子,没时间了,你快点开门。你放奶进来,奶会保护你!”
门被她拍得咚咚响,房梁上的灰簌簌落下。
我大着胆子透过门缝朝外面看,我奶嘴里哈出白汽儿,月光下她有影子。
这无不说明,她是活人。
我脱口而出:“奶,你是活人啊。”
我奶没好气地道:“谁说我死了,快点放我进去。”
我拉开门,我奶进来前,脱掉自己的鞋子一正一反地放在门外。
进来后,我奶反手将门关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想是我爷回来了。
我奶捂住我的嘴,示意我不要说话,又要我将眼睛放在门缝上,朝外面看。
我爷走到庙门口,好像看不到庙门似的,转头又朝别的地方走去。
他走路如同提线木偶似地麻木。绕着院子一直在找庙门。
经过庙门的时候,我看到在月光下,他的脸跟死人一样灰白。
“冬子,你去哪了,爷怎么看不到你!”
“冬子,快把门打开,放爷进去!”
我爷在院里喊我,我紧张地不敢发出声音。
我奶在我耳边说:“冬子,这下知道谁是活死人了吧?”
我点点头,当我注意到我奶身上的穿的衣服时,恐惧伴随着森冷的寒意在我全身炸开。
我奶身上分明穿着一件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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