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说母亲活该被囚禁时,我杀疯了

第1章

第一章

八年封闭,实验成功的那天,我终于能回家了。

刚推开家门。

客厅里黑沉沉的,妈妈蜷缩在地上,嘴角挂着血沫子,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她的右边胳膊不自然地拐着,手背上青一块紫一块,新伤叠着旧疤。

一只红色高跟鞋,正碾在她的脸上。

“老东西,装死?”女人尖着嗓子,鞋跟往我妈嘴角狠狠一踩,“专门给你留的饭,必须给我咽下去!不然敲碎你的牙!”

妈妈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浑浊的眼睛望着我,突然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她蜷着的右手拼命往我这边够,却被那女人狠狠踩住。

“你他妈是哪来的贱货!,这是我家,滚出去!”

眼前的画面炸得我血直冲头顶,我扬手就扇过去。

我轻轻抱起她:“妈!你没事吧,妈!”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浑浊的眼睛里流下泪来,拼命摇头,推着我往门口趔趄。

那女人扑上来揪住我衣领:“哪来的贱人!敢打我?”她的唾沫星子喷我一脸,“等顾哥来了,看不扒了你的皮!”

我冷笑一声,打电话给丈夫

“你的人,想要我的命?顾成宇,你好大的胆子!”

1

我现在只想好好问问顾成宇,这八年,他就是这么照顾我妈的?让个小三堂而皇之骑到我妈的头上作威作福!

电话接通,我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你是哪来的阿猫阿狗?也敢威胁我?”

“上一个威胁我的人,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

不等我回应,电话“咔哒”挂断。

我紧紧捏着手机,没想到他居然听不出我的声音?我的号码八年没换,他居然连存都没存!

原来八年的日思夜想,从头到尾都是我的独角戏?

许淼看我挂了电话,笑得更加嚣张了:“真当自己是盘菜啊?撒泡尿照照,你配吗?”

手机在掌心硌得生疼,我气得浑身颤抖。

我刚才还考虑过,是不是他不知情甚至还在为他找借口,可现在,我彻底寒了心。

也是,八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事太多,况且我一直埋头试验,音信全无,他大概早以为我死了。

可走之前他明明握着我的手说:“放心,妈就是我亲妈。”那时我妈还拉着我的手笑:“成宇是好孩子,你算是嫁对人了。

可现在呢?

我妈躺在我怀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满脸青紫,嘴角歪着,连话都说不出来,新旧交叠的伤痕,像刀子一样剜我的心。

我错得离谱,甚至是所托非人!

再也忍不住的眼泪砸在妈妈的手背上,她瑟缩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疼惜。

“妈,咱走。”我抱紧她,“我回来了,以后我守着你。”

还有时间,一切还能挽回!我告诉自己。

“走?”许淼突然笑出声“你当这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堵在门口,涂着红指甲的手往墙上一拍,墙上是我和顾成宇的结婚照,照片里的我们幸福又甜蜜。

“怎么你还想限制我的自由?”

“哈哈哈,自由,A市的天都是顾家的,你也配提自由?”

她突然贴过来,香水味混着我妈的血腥味,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你刚才打了我,又打电话威胁顾哥,你觉得你能轻易离开?”

我没理她,脚下继续往外挪。母亲在我怀里抖得厉害,手死死攥着我衣角,眼神里充满担忧。

“撒手!”许淼突然伸手扯我头发,“告诉你,这屋里屋外都是我的人!弄死你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给我过来!”

我猛地侧身,她扑了个空,踉跄着撞在门框上。

“弄死我?”我看着怀里的妈妈,她眼尾的血痂还没干,双手扭曲着,抬起来都费劲。

“许淼是吧?”我看着她,声音像结了冰,“你说A市的空气都姓顾?”

她愣了愣,随即嗤笑:“不然呢?顾哥跺跺脚,整个A市都得抖三抖!你以为你是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叫板?”

我没接话,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顾成宇挂断的通话记录还在,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八年在实验室里啃冷干粮,跟变异样本死磕到天亮;无数个凌晨盯着数据流泪,咬着牙说“等我回去”——原来全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2、

我低头蹭了蹭妈妈的脸颊,她睫毛颤了颤,眼泪砸进我心里,疼痛至极。

许淼还在那儿骂骂咧咧,说顾成宇马上就到,要打断我的腿。

我刚要开口,怀里的妈妈突然拼命挣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许淼“咚咚”磕头,嘴里“啊啊”地叫,手比划着。

我知道,她是想让许淼放过我。

我眼泪瞬间决堤,这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是我日思夜想的亲人啊!

许淼笑得更欢了:“想让我原谅你女儿?行啊。”她抬下巴指了指客厅角落,那里蹲着只宠物狗,“你跟你女儿,把那堆狗屎吃了,我就饶了你们。”

妈妈立刻点头,“嗯嗯”地应着,朝那堆污秽爬过去。

我一把拽住妈妈的胳膊,手抖得厉害,指着许淼骂:“你他妈还是人吗!“

“你敢吼我?”许淼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尖着嗓子叫起来,“你算哪根葱!也配跟我嚷嚷?”

她突然扭头冲楼梯口喊:“小黑!小白!”

两道黑影“呼”地窜出来,是两只半人高的藏獒,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眼珠子红得像要吃人。

“咬她!往脸上咬!”许淼指着我,指甲恨不得戳到我鼻尖上。

我还没来得及把妈妈护到身后,白狗已经撞过来,我的后腰直接撞在茶几角上,疼得我眼前发黑。

“啊......”我惨叫,黑狗的牙齿直接扎进我的小腿肉里,血顺着裤管往下淌,溅在地板上。

“操!”我抄起手边的包砸过去,包带抽在狗脸上,它呜咽一声,却咬得更紧了;胳膊随即一阵剧痛,白狗的爪子挠过皮肉,血珠子滚了下来。

余光里,妈妈疯了似的挥着胳膊,想把狗赶开,可她那点力气,在藏獒面前不值一提。

突然,她不挥了,而是朝着那堆污秽爬过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点趴下去,膝盖磕在地板上。

然后,她慢慢张开嘴,朝着那摊狗屎凑过去。

“妈!不要!”我撕心裂肺地喊,想挣开狗,可它们像铁钳似的咬着不放。

妈妈没看我,眼里的泪混着脸上的灰,糊成一片。

“妈!快停下!”

“妈!我求你了!别这样!”

我哭喊着求她,身子疯了似的扭,胳膊被藏獒咬得生疼也顾不上了。

“啊,这是顾太太啊,那这......”

“顾太太居然还活着啊?”另一个声音透着惊怪,像是见了鬼似的,“不是说早没了吗?”

“许小姐现在可是顾总心头肉,她也敢惹?”有人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许淼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手:“哎哟喂,真听话啊,早这样不就省事了?”她朝我妈抬抬下巴,“别扫了大家的兴!”

3.

我看着妈妈的样子,心像被人攥着往死里拧

可是许淼还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放开我!”我疯了似的挣扎,藏獒被惹恼了,咬得更狠,“有本事冲我来!你欺负我妈算什么本事!”

妈妈见她没让狗停,马上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跪在许淼脚边,“咚咚”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很快渗出血来。

许淼慢悠悠地弯下腰,用鞋尖挑起我妈的下巴,嫌恶地皱眉:“哟,这味儿——”

随后抬脚,狠狠踹在我妈的心口上!

“妈!”

我眼睁睁看着妈妈飞出去撞在墙上滑下来,捂着心口没了声息。

脑子里“嗡”的一声,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S了她!

我不知哪来的劲,猛地踹向咬我腿的藏獒,它惨叫着松了口。

我抄起旁边的板凳,踉跄着冲过去,朝着许淼的后背狠狠地砸下去!

“咔嚓”一声,板凳腿断了,她尖叫着扑倒在地,头发散乱,后背很快浸出一片红。

“S了她!给我S了这个贱人!剁碎了喂狗!”她像疯狗似的嘶吼。

周围的佣人一拥而上,将我被按在地上,揪着我头发往地板上撞。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你们在干什么!”

地上的我歪着头看过去。

逆光里,顾成宇被一群黑衣保镖围着,皮鞋锃亮,西装笔挺。

他的目光扫过来,落在我脸上时,顿住了。

“沐研?”他皱起眉,语气里的惊讶像演出来的,“你还活着?”

我眯着肿胀的双眼看他,嘴角扯出血沫子:”怎么,我没死,让你很失望啊?“

视线里的顾成宇,西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头发梳得锃亮,连眼角的纹路都跟八年前领结婚证那天一模一样,只是那天他看我的眼神,是带着光的。

此刻那光早灭了,只剩下陌生的冷意。

我嘲笑自己,八年啊!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我看你倒是活得挺滋润啊。”我咬牙切齿。

顾成宇没说话,只是那双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像在打量什么不相干的物件,最后落在我胳膊上,藏獒咬出的伤口正顺着袖口往下渗血。

“沐研?”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波澜,“你怎么会在这。”

他的语气不是惊讶,也不是疑问,倒像是在责备我闯入了不该来的地方。

我笑了。

“怎么,这不是我家?我回自己家,还得经过你同意?”

许淼立刻爬起来,虚弱的靠在他怀里:“顾哥,她打我!你看我的脸,还有这里……”

顾成宇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眼神里的柔和刺得我眼睛生疼:“疼不疼?”

“疼死了!”许淼指着我,声音尖利,“你快替我出气,我想让她们生不如死!”

他瞥向地上的我妈,眉头皱了皱,嫌脏似的移开视线。“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我抢在许淼前头开口,声音抖得厉害,“你当年拍着胸脯说会好好照顾我妈,你看看我妈身上的伤口,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他终于有了点反应,嘴角扯了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沐研,八年了,你音信全无,所有人都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光明正大娶这贱人,然后随意糟践我妈?”我打断他,怒吼道:“我妈当年是怎么替你说话的!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顾成宇的脸色沉了沉,“那离婚!你净身出户!”

4、

“净身出户?”我死死盯着他,突然觉得浑身发冷,“顾成宇,你再说一遍?”

“我说,离婚,你净身出户。”他一字一顿,眼神冰冷:“这八年我们早没感情了,现在家里的一切都是我挣的,让你光着身子滚出去,没毛病。”

“没毛病?”我盯着他,突然啐了一口血沫子,正溅在他昂贵的西装裤上,“顾成宇,你他妈做梦!”

“我妈受的这些罪,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许淼在旁边煽风点火:“顾哥,跟她废话什么!直接把她扔出去,省得脏了咱们家的地!”

顾成宇没动,只是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夹在指间,打火机“咔”地一声响,火光映亮他半张脸,也映亮了他眼底的绝情。

“沐研,识相点就自己走。”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烟雾裹着他的声音,“你妈那是自找的,我跟你没什么好扯的,赶紧滚,别逼我让人动手。”

我攥紧拳头,眼中充满怒意:“这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沐研的名字!你凭什么让我走?”我逼近一步,“你跟你这婊子鸠占鹊巢,虐待我妈,现在还想赶我们走?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脸黑得像要滴墨,猛地捏紧拳头:“八年不见,你胆子是真肥了?知道现在我身价多少么?知道我一句话,能让你在A市寸步难行吗?”他突然嗤笑,“既然你这么硬气,要不试试?”

话落,顾成宇抬脚就往我肚子上踹,“咚”的一声,我膝盖重重磕在云文石地上,疼得我眼前发黑,我跪在地上,像是在向他求饶。

“妍妍!”我妈突然疯了似的扑过来,被旁边的保镖死死拽住,她疯狂的大喊大叫,变形的手拼命往我这边够,指甲在地板上抠出深深的白痕。

周围的佣人窸窸窣窣地议论,声音不大,却精准的传进我的耳朵:“还当这是八年前么,这早就是顾家的天下了。”“要我说,净身出户早点走,还能有条命。”

顾成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皮鞋尖快要戳到我下巴:“跪着说,才像话,”他笑着:“我没让你补偿八年来顾家伺候你妈的开销,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我撑着地板想站起来。

八年前的画面突然砸进脑海里,我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他攥着我手腕红着眼说:“妍研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好咱们的家,等你回来!”我感动的一个劲点头说:“我信你!”,他紧紧搂我入怀,哭着说“这辈子,我绝不负你”。

可现在呢,沐氏集团换成了“顾氏”,我妈被他磋磨得不成人形;他搂着别的女人,张嘴就让我净身出户。

“顾成宇,你摸着良心说,顾氏到底是谁的!”我抬头盯着他,血顺着下巴往下滴,“那明明就是沐氏!”

许淼突然掐着腰凑过来:“什么沐氏!现在A市只有顾氏!,你算个什么东西?“她抬脚就往我腰上狠狠踹了一下。

“你闭嘴!”我吼得嗓子都劈了,想起刚才她逼我妈吃狗屎的模样,恨得浑身发抖。

顾成宇扬了扬下巴,冷笑:“离婚协议书,签不签,你都得滚。”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被保镖按住、哭得浑身发抖的妈妈,擦抬手抹了把脸,摸出手机,拨通电话。

5、

电话接通后,师父那标志性的大嗓门传来:“小丫头,刚到家就想师父了?”

我吸了吸鼻子,声音突然软下来:“师父……我到家了,可我妈被人打成……”眼泪突然涌上来,我用力眨了眨眼,“我那个丈夫,带着他情人,逼我净身出户,还说……说要让我在A市待不下去……”

顾成宇眼疾手快抢过手机,瞥了眼屏幕上的备注“师父”,嘲笑道:“哪来的野老头?也配当这贱人的师父?”他对着听筒扬声,“听着,我不管你是谁,沐研现在是我顾家的弃妇,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在A市连骨灰都找不到。”

许淼在旁边踮脚瞅着尖声着插话:“顾哥,跟这种骗子费什么话?直接挂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传来低低的笑。

“好,好得很。”师父沉着声:“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找不到骨灰。”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顾成宇捏着手机,愣了愣,随即狠狠砸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像他此刻扭曲的脸:“装神弄鬼!”他拽起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沐研,别给脸不要脸!现在签离婚协议,我还能让你和你妈走得体面点!”

许淼踩着高跟鞋绕着我转圈,笑盈盈地踢我膝盖:“听到没?顾哥仁慈呢,不然啊,你跟你妈都得去喂狗。”

我被拽得头皮发麻,看着妈在一旁拼命摇头,眼泪把脸上的血冲得一道一道的。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烧得喉咙发紧:“顾成宇,你最好祈祷,等一会还有人救你。”

“救我?”他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挥手让保镖按住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需不需要人救!”

话音刚落,别墅的玻璃窗突然嗡嗡震颤起来。

佣人们疯了似的往外跑,刚跑到外边就被眼前的景象定在原地。

五架军绿色直升机悬在半空,探照灯的光柱直直射过来,舱门处架着的机枪黑洞洞的,正对着客厅的方向。

不远处十几辆装甲战车呈扇形排开,炮口微微上扬对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