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928档案

第1章 蟾蜍山里有座墓

我叫安小楼,跟着爷爷长大,打我有记忆,爷爷就以看风水为营生,别人都叫爷爷安瞎子。

爷爷的眼并不瞎,只是眼白太多,经常戴个墨镜,久而久之都以为他是瞎子而已。

从我很小的时候,每到家里断了钱粮,爷爷都会外出一阵子,再回来的时候家里就能富裕一年半载的。

小时候不明所以,后来大了也察觉到了一些事情,爷爷出门挣钱不假,可是这来钱的活儿计可能不是正途。

十二岁那年,爷爷一个朋友来找他,我偷偷溜出去跟着爷爷摸到了村里废弃的窑厂,看见爷爷将一个刻满云纹的双耳四足铜鼎给了那朋友,那朋友给了爷爷一大笔钱。

到了我十九岁那年,爷爷的一个朋友来和爷爷关起门来谈了半夜,第二天爷爷给我留了些钱就和那朋友出门了,这种事发生过太多,我也没有太在意。

但是这一次有些不同寻常,爷爷出门一去两个月多,眼看快过年了还没有消息,我不免开始担忧。

腊月二十八,一辆红色的越野停在了我家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二十多岁一脸冷冽的女孩,毫不客气的闯进了我家院子,见了面就扔给我了一张图。

只是看了一眼,我就皱起了眉头,将图推了回去:“这阴宅是绝户地不能用……”

“为什么不能用?”女孩不见一丝惊讶,好像知道这阴宅有问题。

沉默了一下,我用手指敲在图上:“阴宅讲福荫,背山面水不假,但你看看山不成怀抱,山前的小河弯如弓,还有一条路跨过河直通山前……”

说到这我顿了顿,声音低了一些:“一箭穿心,断子绝孙。”

女孩看着我眼神闪烁,忽然一把朝我手腕抓来,下意识的我后退了一步,反手便去拿住女孩的手腕,女孩不躲不闪,任凭我拿住手腕,却猛地用力一拉,一个铁山靠朝我撞了过来。

本能的松开女孩,接连倒退了几步,稳住身形,脚下不丁不八,全身蓄力,死死地盯着女孩。

回头女孩盯着我目光有些不善,好一会才重重的哼了一声:“两个月前,我爹来找了你爷爷,现在联系不上,你不想找你爷爷吗?”

说到爷爷,我迟疑着终究是抬着脚步跟着女孩上了车。

路上我才知道女孩叫丁瑶,是考古系的大学生,她的父亲丁元盛是一名考古教授,不过这次和爷爷出去干的却是私活。

虽然丁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我已经猜到了她爹和我爷爷所谓的私活,怕是干的土夫子的活儿。

丁瑶开着车走了一天多,年三十的时候赶到了一个叫长乐集的镇上,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里还有人在等我们。

在镇上丁瑶租了一个院子,进了门就看见三个青年和一个中年人正在屋里喝酒,见我们进屋都热情的和丁瑶打招呼,都没有理睬我的意思。

丁瑶冷冰冰将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脸色阴骘的中年人叫孙德胜,留着长发身形消瘦的叫周建军,那个胖子叫董海波,最后一个劲往丁瑶身边凑得平头叫郑友军。

目光扫过四人,我就没打算和这几人太亲近,四人每一个善良之辈。

“你们干什么我不管,晚上十点行动。”丁瑶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屋。

屋里很暖和,我也没有和几人亲近的想法,丁瑶一走,我就靠在火墙边上假寝,其他几人见我这德行也就懒得理会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被一阵鞭炮声惊醒,才知道已经八点多了,孙德胜四个已经吃饱了饭,正在院子里放鞭炮,只有丁瑶一个人默默地吃着水饺。

洗了一把脸,径自坐在丁瑶身边吃了起来,对于今晚上要干什么什么也没有问。

时间很快过去了,二十一点半的时候,孙德胜四人进了屋,一个个脸色凝重起来,各自开始收拾自己的背包,我也将背包收拾好。

二十一点四十五分,丁瑶领头推开门出去了,我们也都跟上。

大年三十晚上很黑,好在有夜色中不断绽开的烟花,我们沿着小路出了镇子,一头扎进了山林中。

进了山林才打开了手电,丁瑶他们显然早已经来踩过点了,奔着南边而去,翻过了两个山头,丁瑶就指着前面的小山道:“你爷爷来的就是这里……”

循着丁瑶的手望过去,我一眼就看出了这小山正是之前丁瑶给我看过的那幅图。

谁会把坟修在这绝户位上,小山如蟾蜍,山上光秃秃的,只有几颗大槐树,山下有一块山坳,百米就是我们所站的小山,一条小河绕着我们这边两座小山弧形而过,就像是一把弓。

两山之间一条土路笔直的跨过小河直达小山前,这就是绝户局一箭穿心。

压下心中的念头,从背包里取出罗盘,我不是来看风水的,丁瑶让我来是为了定穴。

纠结了一会,我抬脚下了山,沿着小路走过去,再快靠近小山那张蟾蜍嘴的时候猛地停住了,目光在小路尽头凝结。

土路尽头隐隐的飘着雾气,弥漫着蟾蜍山前上百平方的一块,黑夜中在灯光下特别明显。

看到雾气我心里一紧,能结成雾气说明这里是极阴地,极阴生寒才会凝结成雾气,谁会将坟建在这里?

呆愣了一下,忽然回头看向丁瑶:“你确定是这里?”

眼见丁瑶嗯了一声,我还想说些什么,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叹息:“坟建在这种极阴地,里面绝对是大凶,说不准会有尸僵……”

还想说什么,身后董海波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赶紧定穴就行,哪那么多废话。”

扫了一眼丁瑶,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我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回过头来摆弄着罗盘,抬脚朝着雾气中走去,只有有通道才会透出雾气。

果然走进雾气之中没两步,手中罗盘的针忽然疯狂的转了起来,我在地上跺了一脚,随即沉声道:“就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