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签嫁厉王,全家悔断肠
第2章
第2章
“她来做什么。”桃子噘嘴:“此时此刻不知道心里多得意呢吧。”
“桃子。”
姜早早淡淡瞥她一眼:“去开门。”
她是非分明,从不会迁怒别人,姜枝意本就是姜家血脉,也是受害者,她没道理怨憎她。
“有事吗?”
姜早早态度淡淡的。
姜枝意似是有些歉疚:“没想到管家会做出这种事,其实你不应该逞强应下这婚事的。”
【装什么呢死绿茶,早偷听到姜太傅的计划了,还在这儿装善良呢。】
【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姜枝意了,知道自己身世后S了养父母投奔姜家,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偏偏她结局还很好,得嫁高门还被姜家保护了一辈子。】
【讨厌的人没被人发现的憋屈感啊啊啊!】
她知情?
姜早早有些惊讶,却没太惊讶。
姜枝意太完美,完美的像个假人。
她温柔典雅、善良体贴,姜家每一个人都喜欢她,再加上愧疚的加持,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上。
姜早早笑笑:“若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去找父亲,告诉他你不愿意我替你受过,坚持要自己嫁给厉王。”
姜枝意僵住。
“我不喜欢听人说些虚头巴脑的话。”
姜早早起身走到姜枝意跟前,绕着她走了两圈:“你若叫我不高兴了,这人,我就不嫁了。”
“反正我不是姜家骨血,若不是我自己点头心甘情愿,任何人都不能违背我的意愿让我嫁给厉王。”
她脚步顿住,倾身靠近姜枝意:“懂我的意思吗?我不管你在别人面前如何,在我面前,有话直说,有事直做,少给我搞这些弯弯绕绕。”
姜早早语气轻柔,却带着刺骨凉意,尤其那双沉静如湖的眼睛深藏冷肃凌厉。
一下就把姜枝意给震住了。
姜早早满意:“现在,会说话了吗?”
傲然的态度刺激到了姜枝意。
她恨姜早早。
也嫉妒姜早早。
被娇养了十几年的千金,哪怕不是姜家骨血,身上的气势却已经养成,天然就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气。
哪怕姜枝意伪装自己,花大价钱学习礼仪,却始终自卑自己生长在乡间。
姜早早自然流露出的气质是她怎么学也学不会的。
这一切本该是她的。
姜枝意咬住唇瓣:“明日父亲要带你去厉王府交换庚帖,父亲要我把你真正的生辰八字告诉你。”
“写下来吧。”
姜早早毫不拖泥太水,示意桃子拿了笔墨纸砚给姜枝意,眼看着她写完后转身进内室。
“桃子,送客。”
她毫不在意的态度再次刺激到姜枝意。
姜枝意忍不住叫住她:“你就不恨我吗?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还是姜家受宠的小姐,我的出现夺走了你的一切!”
“姜枝意。”
姜早早脚步顿住,背对着她以戏谑的语气道:“你从未在我眼里过。”
这话犹如一巴掌甩到姜枝意脸上。
什么是羞辱?
这才是极致的羞辱。
你把人家当做人生劲敌,卯足了劲儿和她攀比,结果人家从未把你放在眼里过。
桃子上前:“枝意小姐请吧,我们家小姐该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厉王府呢!”
姜枝意深深吸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都要气疯了,可最终却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转身拂袖而去。
而姜早早却跟没事人一样。
倒到床上就睡着了。
正如她自己所说。
她或许会惑于亲情,却不会和把别的任何同性放在眼里攀比嫉妒,只要选好自己要走的路,只会踏踏实实往前走。
【咱早姐就是霸气哈!从来不跟任何人雌竞,内心强大的一批!】
【那必须的,要不然她怎么会是姜太傅手里最好用的棋子呢?朝廷多少人都被她送走了!】
【早姐别再被姜太傅那个渣爹控制了,好好的搞自己的事业最正经啊!】
......
翌日。
姜早早刚吃过早饭,就有人正院儿的人来送衣裳,精致的布料和头面彰显姜夫人的用心。
只可惜。
她不是为着装扮女儿。
而是盼着姜早早一眼被厉王相中。
抚着茜色衣裙,姜早早平静的眸子还是盈上淡淡的痛色,不过稍纵即逝就被掩了下去。
她转身:“梳妆吧。”
桃子红着眼圈给姜早早梳好妆,换好衣裳,主仆两人这才去了府门口。
姜太傅已经等着了。
“早早。”他神色如常:“昨夜睡的可好?你肤白,这一身衣裳很衬你。”
“父亲有礼。”
姜早早屈膝,并不多话:“我们走吧。”
既然已经看破了这层虚无的父女情,她也就没必要再和他扮演父女情深了。
姜太傅:“你这是在怨爹爹吗?签子的事爹爹真的毫不知情啊,也罢,你若实在不愿意,我这就入宫抗旨,索性不过是惹怒太皇太后被罢官而已,为了早早,爹爹是愿意的。”
说着他作势转身。
“父亲。”
姜早早有点儿累了,懒得装了。
“您若不是想着厉王的势力,早在太皇太后下旨后就入宫求见陛下了,以您的功绩,求陛下一个恩典很简单的。”
“您早就打算牺牲我了不是吗?当然,我不是您的骨肉,您想牺牲我是人之常情。”
“我知道,您需要一个对您感激涕零的棋子,能牢牢被您拿捏住的棋子,可是父亲您知道的,我不蠢,甚至您自己也说过,我比兄长都要聪明。”
姜早早面无表情望着姜太傅。
那双冷眸揉着无尽冷意。
“从我答应嫁给厉王开始,姜家与我的情分就已经到头了,我不会任人拿捏,也不会替你做什么。”
顿了顿。
姜早早嘲然道:“您可以再做一次选择,究竟是要我这个不受控制的养女嫁给厉王,起不到丝毫作用,还是让您的亲生骨血嫁给厉王。”
姜太傅眼睛划过一抹狠厉。
终于不再伪装慈父,那张脸肉眼可见的冷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