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妻火葬场,京圈佛子他哭着求复合!

第2章

第2章

看完一面墙,许繁音又走向另一面。

在手电的光照亮墙上的画卷时,她忽然惊呼一声,手机应声砸到地面。

墙上画的,好像是各种各样的鬼怪画像。

她从惊吓中颤抖着捡起手机,确认没有人听到这里的动静后,再次鼓起勇气照了过去。

这一次,她看清楚了。

墙上满墙的鬼怪妖魔,张牙舞爪,惊悚骇人。

但无一例外的,都能看出是许繁音的脸。

在画中,她有时是一身红衣狐瞳的女妖,有时是半面美人半面白骨的精怪,有时又是青面獠牙却风情万种的夜叉。

她们都各种姿态妖娆,仿佛正在使尽浑身解数,勾人魂魄,拉人堕落。

许繁音只觉得浑身发麻,恍然注意到这面墙上还写着一幅字,上面清峻有力的笔触,是沈明尘的字迹。

《地狱》

她想到什么,又将手电筒探向另一面画着她酮体的墙,果然,在相同的地方也挂着两幅字。

《虚妄》

她指尖狠狠的颤抖着,大脑被血液冲击的一片空白。

脑海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沈明尘在看着赤.身跪坐的她时,想的却全是面目可憎,画皮之下的妖魔。

也是,他恨她哥哥害的沈静诗成了植物人,或许在他眼里,努力为许简风脱罪的许家人,也都如地狱的恶鬼吧。

她心如刀绞,满腹委屈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强撑着力气,走到房间中间的一幅快三米长的卷轴前。

这幅画还只画了一小部分,但许繁音还是一眼认出,他画的根本就是昨夜——

她的初夜。

画卷上,他的画笔刻意淡化了他的存在,却着重描画了许繁音各种羞于启齿的姿势和失神迷.离的神态。

只几个画面,就胜过古往今来所有的春.宫图。

耳边又响起白天她听到的话。

“月底,等我完成最后一幅画,就在北城最大的艺术馆公益展出。”

心,彻底死了。

原来昨夜他的失控,不是克制不住对她的情动。

而是,到了他复仇的尾声。

院外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许繁音回神,慌乱的跑出画室,在夜色中潜回房间。

不知道浑浑噩噩的哭了多久,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她的母亲陶斯雯打来的。

“妈妈?”许繁音接通电话,努力掩饰自己因为哭泣而略显沙哑的嗓音。

电话那头,陶斯雯的嗓音竟然也是哽咽的,“繁音......你爸爸今晚突发脑溢血,刚从手术室抢救回来。”

“什么?”许繁音的心猛地向下一沉,“爸爸现在还好吗?”

“你爸爸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陶斯雯的嗓音带着哭腔,

“自从你哥出事后,你爸爸的头发白了大半,公司的事也是苦苦支撑。”

“繁音,如果你确定男友值得托付,就尽快把他带回来,商量一下你们结婚的事,只要他是真心对你好,爸爸愿意把公司交给你们......”

许繁音静静的听着,一颗心却像被泡进柠檬水里一般酸涩。

爸爸之所以这么着急,恐怕是力不从心,想在沈家还有一定的能力和声望时,要给她找一个依靠。

正如她当初决定留在北城跟沈明尘在一起时,爸爸在电话里说,

“繁音,你哥哥已经无望了,爸爸妈妈希望至少你能幸福......如果你真的很喜欢那个人,那你就留在北城吧。”

可是,沈明尘真的值得托付么?

脑海里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个狰狞刺眼的画室。

这个月底,她的果体画便将会在北城大肆展出。

“妈,我准备分手了。”

许繁音努力使自己的嗓音显得更平静一点,“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月底我就回南城,学着替爸爸打理公司。”

对面,陶斯雯的语调明显多了几分欣喜,“真的吗?”

但话没说完,陶斯雯的语气却又染上了几分担忧,“可是......你们不是都在一起三年了,怎么忽然要分手?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许繁音深吸一口气,“不是,只是我们没有缘分。”

“好,妈妈等你。”

挂断电话,许繁音缩在阳台的摇椅上,望着夜空,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能说沈明尘对她不好吗?

至少在今晚发现那个画室前,她不会这样觉得。

他从不会错过每一个情人节和纪念日,即便出国出差,也会给她带回当地最精美昂贵的工艺制品。

他对她给予了充分尊重,有一次家里有一个佣人对她翻了个白眼,他当晚就让她收拾包袱走人。

他们平等而相敬如宾,在她洗澡后,他不止一次温柔吹干她的发丝,她生病时,也会衣不解带的照料。

但现在......

许繁音想到那些即将公开展出的果体画,只觉得很悲哀。

如果这些画真的公开展出,她和她的家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

可是她能恨吗?

沈明尘的妹妹现在还躺在ICU里,法院的判决还摆在那里。

他们是板上钉钉的罪人。

许繁音唯一能做的,就是收回她的爱,结束这一场错误的恋情。

所以,在离开前,她不能让那些画有窥见天日的机会。

-

一夜无眠。

天光微亮时,她起身整理着她在沈家的行李。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毕竟她当时拖着一个行李箱就住了进来。

那些沈明尘买给她的衣服包包和珠宝,她一件没动。

沈明尘爱喝茶,这三年,他喝的所有茶,都是许繁音飞去云市的茶山,亲手给他采茶、S青、揉捻、晒干,一步步做好带回来的。

那段时间,许繁音甚至因为采茶晒黑了好几个度,手臂上也被茶树枝割破了不少口子。

但现在,许繁音径直抱起还有半年余量的茶叶罐,把那些上好的茶叶全部倒进马桶冲了下去。

茶桌上,还放着一套紫砂壶茶具,也是她特意去了蜀镇找了一位紫砂壶大师,学了一个月,亲手给沈明尘烧制的。

她举起紫砂壶,面无表情的端详了一会儿,随即松手,壶身顷刻间在她眼前四分五裂。

正在她搜寻这房间还有什么她和沈明尘的回忆时,忽然,身后响起一道清冷而温和的嗓音。

“繁音,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