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天幕剧透我居然成了千古一帝
第2章
第2章
【我们至今仍不确定持第二种说法的人是不是庆帝的反串黑,因为但凡你上过九年制义务教育,就能从历史书的字里行间了解到那位当年留给继任者的是一个怎样的绝世天坑,但凡换个人当皇帝,靖就可以步秦后尘,三世而亡了。】
皇帝陛下听到自己留给继任者一个绝世天坑的时候,脸就已经有些扭曲了。
而天幕的那句三世而亡。
更如一个巴掌般,狠狠地抽在他脸上。
尤其是隐隐感到周围老臣们不赞成的目光,平日里最头铁的右丞相都跃跃欲试打算谏言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抢在众人前头道,“朕会自省的,众卿先听听这天幕所说的盛世究竟是怎样的吧。”
但天幕又怎会被他们的意识左右,话锋一转。
【这位皇帝陛下给继任者留下的江山风雨飘。不仅仅因为他在位期间恰逢历史上第二次小冰河时期,这种自然现象带来的粮食短缺、饥荒频发及更为频繁的地壳运动,也就是古人口中的地龙翻身。】
【史书记载,靖元十八年五月蝗飞蔽天,靖元十九年多地大水,洛阳地动,靖元二十年春大旱,靖元二十二年夏大雨雹,江东大饥,人相食......】
【刚建国的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情况需要朝廷介入赈灾,派御史监督救灾粮的发放情况,导致赈灾用的十万雪花银,变成了掺满碎石子枯草的陈粮,本就被秦末贪官污吏精耕细作犁过一遍的贫苦黔首,因此数量再度锐减。】
【作为武将出身的皇帝晚年,不仅对文治懈怠,还因为手中的兵权分散出去,犯了多疑的毛病。】
【随着权欲日甚,他不仅在朝臣中大搞制衡之术,暗中挑起文官武将对立,还对逐渐身强力壮的儿子们产生了深深的忌惮。毕竟他当年也得位不正,自然担忧子嗣会有样学样。】
皇帝先是对天幕所说的小冰河期升起了警惕,黔首多寡绝对是影响朝廷发展的重要因素。
他本以为将秦末那批硕鼠五马分尸,能根除这种贪腐,没想到......
不仅是皇帝与重臣们面色难看,就连城中百姓们都满脸愁苦的议论起来。
“这小冰河期,莫不是老天爷发怒了!好生可怖!咱家可就指着那五亩地过活了,若是......若是粮食减产该如何是好?”
“你家好赖还有田产呢,我家那口子就靠卖力气过活。不成,我得赶紧去买些耐放的粮食!”
“哈,粮食,粮食又能放得了几年?十九年多地大水,洛阳地动,二十年春大旱,二十二年夏大雨雹,江东大饥,人相食。这是老天爷不给人活路啊!”
有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用歪斜的字,努力将天幕所述的天灾记下。
写完抱着懵懂的孙儿涕泗横流。
黔首大都关心前半段的连年大灾,但后半段么......
被点评的皇帝陛下整个人都麻了,这种帝王权术是能当着全天下说的吗!
更何况——
“吾未老,儿已壮,壮则有变。”
这种争权夺利的事,在王侯将相那样的人家都不算少见,更何况是帝王家。
那张位置太过诱人,他早设防备,又有哪里错?
他不动如山,无视了周遭视线,目光灼灼地盯着天幕上变幻的画面。
天幕轻快的声音再度响起。
【别说,他还真猜对了。】
“......”
殿外一片死寂。
战战兢兢垂手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砰的跪倒了一片,恨不得将自己耳聋眼瞎,这种皇室秘闻哪是他们配听的?
而听到此言的重臣们也愣怔在原地,他们着实没想到以陛下威服四海的赫赫功绩,居然还真有皇子胆敢犯上。
一句话,让宫里宫外的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后宫椒房殿内。
清脆的瓷碗碎裂声伴随着宫女吃痛的低呼,却惹得主座上用纤纤玉手揉着当阳的华贵女子愈发不快。
“喊?你还敢喊,小贱蹄子,捧这么烫的茶水上来,想烫死谁!”
赵皇后朝着身侧大宫女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招呼俩膀大腰圆的太监上前,将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宫女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她这才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重新奉到面前的茶水,没有对那张挂满泪水的清秀小脸,生出半分怜惜。
周围伺候赵皇后的老人都鼻观眼眼观心,自然是知道娘娘为甚这么不快。
因为排在娘娘所生孩儿前面的大皇子,并非陛下亲生子。
而是当年陛下膝下子嗣不丰,接连三五个婴孩都早夭而亡。
便听从游方道士的说辞,从旁支里挑了个健壮活泼的孩子继在名下。
当时还是王府侧妃的赵皇后膝下无子,又非正室,自然毫不在意,却未曾想到病歪歪的王妃刚掌凤印没两天,就偶感风寒,一命呜呼了。
这下好。
区区一个螟蛉子,居然占了正宫娘娘孩儿嫡长子的位置。
尤其是听到天幕所说,有皇子试图谋反篡位。
赵皇后连想都没想,立刻将目标锁定了领五万余精兵戍边的大皇子,除了他,其他皇子根本没沾手过兵权!
她暗暗咬牙,心中的忌惮更多了几分。
另一边的娴贵妃也紧张地搂着尚不知事的小女儿,想起自家儿子那鲁莽冒失的性子,不由担心起那臭小子今后掺和进夺嫡争斗后,被人当枪使了。
这一想娴妃明艳的面颊上都添了愁苦,心惊胆战地思量,这想抢陛下龙椅的究竟是谁啊!
宫外,原本躺在亲王府后院软榻上,搂着娇艳妩媚的侧妃互喂着西域进贡的葡萄的二皇子,也收敛了嬉戏玩闹的笑意,眯起了眼。
父皇刚及不惑之年,还未立储。
但若按嫡长子论,这东宫之位必定是他的。
如今提前得知有人窥视他太子之位,就算事情尚未发生,也让本就度量不大的二皇子愤恨恼怒。
他眼底浮现怨毒,将正欲撒娇的侧妃狠狠推开,起身大步流星地去找幕僚商议该怎么将那些妄图触碰尊位的狗爪子剁了。
其他还出宫建府的皇子们坐在南三所的院子里,看到天幕所言,不由相互试探起来。
“三哥,你平日里最不喜二哥做派,不会是你......哎呀,小弟失言了!”四皇子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三皇子,说到最后做作地捂住了嘴。
三皇子两眼一瞪,噌的一下就窜了起来,“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他动作幅度过大,不慎肘击了正慢吞吞吃点心的六皇子。
疼得刚刚满十岁的六皇子,眼泪都掉下来了。
六皇子干嚎。
而三四皇子本是年轻力壮的少年郎,没说几句话,就都急眼了。
眼瞅着都快打起来了。
还是脾气最好的五皇子强行拉住了两人,才没有造成场闹剧。
但他俩仍恶狠狠地瞪着对方,还刻意避开拉架的五皇子,试图在石桌下头踩对方的脚。
被连续恶狠狠碾了两脚,痛得五官都有些扭曲的五皇子彻底憋不住火了。
兄不友。
谈屁个弟恭?!
五皇子一拍桌子吼道,“都别吵了!父皇身强体壮,这造反谋逆的家伙保不齐还没出生呢!”
他还不忘抄起块点心,塞六皇子嘴里。
院里最后的呜呜声也戛然而止了。
天幕适时给出暴击。
【而且,究极自信的人不止一个。】
【据不完全统计,仅靖元三十二到三十四年,参与谋反试图篡位的皇亲总数就高达两位数,次数也到了古今鲜有的两载八政变。】
【真正做到了靖朝大舞台,有梦你就来。】
【储君轮流做,明天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