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的代价
第1章
第1章
老公带着小三牵着私生子跟我摊牌,我手里捏着王牌,孩子不是你的。
01
我跟曹琰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
那时,眼看着周围朋友都成家立业,我在外地孤身打拼了多年,也希望能早日拥有个互相依靠陪伴的人。
曹琰跟我是同乡,各方面条件也不错,加上他对我追求得热烈,二人相处时间长了,便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结婚领了证。
而在结婚后,恋爱期间我们未涉及的柴米油盐,裹挟着一大堆家庭间扯不清的琐事便找上了门。
曹琰同我一样,出身自位置偏远的乡镇,婆婆则是当地出了名的悍妇,曹琰爸爸身体不好,家中事宜都是婆婆操办。
婆婆没读过书,一个女人抢着干男人都做不来的体力活,才将曹琰兄弟三人拉扯大。
我的原生家庭并不圆满,妈妈也是在我年幼时便离了婚,所以听曹琰阐述时,也能理解婆婆为母则刚的强势。
但当婆婆带着她护着的小孙子,搬来我和曹琰的家中同住时,她的强势开始逐渐让我感到窒息。
那段时间我正怀着孩子,婆婆嘴上说着搬来照顾我,来的当天却还带了个刚满一岁的孩子。
“琰琰啊,你读书的机会可都是你大姐拿命换来的,昊然是你大姐留下的独苗,是咱家的根,你总不能放任这孩子不管吧?雪帆,你说是不是?”
婆婆怀中抱着才满一岁的小孙子,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脸,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曹琰,最后却话锋一转,将问题抛给了我。
我正低头编制着毛衣,闻言抬头勉强挤出笑容道:
”......妈,我能理解眼下大姑姐病了,昊然没人照顾您会担心,可是我也怀着身孕,没几个月就得照顾自己孩子,哪里顾得上昊然啊。”
婆婆的脸色当即冷了几分,不悦道:
“这不还有我帮着照顾?再说了,这房子可都是我们家的,让给昊然住怎么了?别说住着了,到时候昊然要读书了,这房子还得给昊然上户口呢!”
婆婆拔高了音调,爆发出一串连珠炮似的指责,原先还闷着不吭声的我,听到上户口的事情时终于没忍住,正欲开口却直接被曹琰打断道:
“妈,没事,雪帆离生产还要一段时间呢,等姐出院前,你和昊然就住这吧,正好也有个照应。”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曹琰,半张着嘴愣神片刻,不受控地脱口而出道:
“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房产证上登记了昊然的名字,耽误了女儿上学怎么......”
曹琰有些不耐烦地摆手,极为不悦地瞪着我道:
“什么怎么办?开始我就说过了,我们家想要个能延续香火的,你自己不争气,非要生个女孩,那肯定就你自己负责啊,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憋着满腔委屈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恰在此时,躺床上的昊然不知为什么嚎啕大哭了起来,婆婆慌忙用力将我推开,急匆匆地赶回了屋里。
我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近在咫尺的曹琰也丝毫没有伸手拉我一把的意思,头也不回地回房间,用力关上了门。
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痛楚,我捂着肚子在地上缓了许久,才勉强撑着靠椅爬到了沙发上歇着缓解。
婆婆满口叫嚣着房子是她家的,却只字不提我们家出的部分尾款,和全包的装修费,只顾着交付了首款后,被她贴身牢牢护着的房产证。
悔意缓慢地包裹了全身,当初义无反顾地辞去工作,在曹琰的安抚下,满怀期待地渴望着女儿出生的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自从婆婆跟我们同居,她是一点家务都不愿意让曹琰插手,总埋怨着我这个媳妇不称职,整日就知道在床上躺着,手脚也不利索。
我拖着越来越大的肚子,整日不是洗衣服就是拖地,婆婆睡得死,小孩子哭整宿她也不管,放任我被吵得失眠到清晨,还得起来给一家人做早饭。
强忍着困意,我掐着手心正在厨房忙活着,就听客厅猛地传来了一声脆响,和小孩子歇斯里的的哭闹声。
我忙搁置下手头的活跑了出来,刚踏出厨房门,就见昊然正用手拍打着桌上的杯子,而原本放在他面前的盘子已经在地上砸成粉碎,而装满牛奶的杯子也即将步了盘子的后尘。
我眼疾手快地赶了过去,在最后一刻按住了昊然不老实的手,没能控制住情绪,我顺手拿起筷子在昊然的手背上抽了一下,呵斥道:
“不可以乱摔东西!”
昊然当即爆发了响亮的哭声,边哭边挥舞着拳头,身旁的婆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猛地将整杯牛奶都摔到了我脸上,怒骂道:
“你敢动我孙子?!要是我孙子手指头有个什么万一,我就剁了你这个赔钱货的手!做出来的东西小孩子都咽不下去,真不知道曹琰是怎么看上你的。”
滚烫的牛奶泼到胸口直接沾湿了衣襟,我慌忙地退避,却没留神脚下的碎片,踉跄着摔倒在了地上,手掌上被划开了一条血口。
伤口并不大,我咬紧嘴唇压制住痛呼,勉强爬起来直视着婆婆,声音颤抖地辩解道:
“妈,小孩子敢管的时候要管,您这样是害了......”
“曹家的孙子轮得上你一个外人来管吗?快把地板收拾了,不然扎伤我们昊然怎么办?以后你也再提什么饭钱的事,就这点小事都做得一团糟。”
婆婆轻蔑地哼了声,也不再看我,唱着小曲哄嚎哭的昊然,动手开始给昊然泡我留给自家女儿的奶粉。
昊然年龄不小,却唯独只爱喝奶粉,其他的辅食啥都不愿意碰,婆婆又惯着他,害得一点不顺心他就开始哭闹打滚,片刻都不让我得到安宁。
顾不上手掌钻心的疼痛,我开始用扫把收拾起地上的残渣,眼泪止不住地成串往下掉。
从这天开始,我找曹琰要钱就越来越困难,直到家中水电费都拖欠到有人贴单子警告了,我才迫不得已地跟曹琰打了电话,哀求道:
“曹琰,家里的水电费要交了,而且我最近头晕得厉害,我想周末去医院看看。”
曹琰那边很吵,似乎有不少人在起哄着,曹琰的语气明显带着些不耐烦,他压低声音道:
“你不能自己先垫上吗?我的钱还得给我姐付医药费呢,加上家里都是我妈在管着,你啥事不做,这点钱都掏不出来吗?”
家里的琐事婆婆只管拿钱,家务却还是我一个人承担,最近就连哄睡小孙子都成了我睡前必须操心的事情,只为让自己有个安稳觉睡。
我只觉得脑袋发晕,连带着紧握着手机的手掌都在颤抖,曹琰此刻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但他却丝毫不关心我的处境。
“琰哥,刚刚说好了,这个虾你要喂我吃,兄弟们都看着呢,你不会玩不起吧?”
对面传来了娇柔的女声,我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曹琰新来的下属,先前我去接曹琰下班时,这个额外艳丽的女孩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