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雍当神农,我靠种田打造盛世王朝
第1章
第1章
大雍末年
山西省晋府原山县
“你个小畜生,我李家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还偷轩儿玉佩?我打死你个脏东西。”
砰,哐啷!
随着果盘砸落的声音,墨青只觉头痛欲裂,嘶,下意识朝额头抹去,拿到眼前一看一片血红。
“他么什么情况?谁打老子闷棍?”
墨青大怒抬头,却是愣了下来,只因上一刻还在酒吧里喝得云里雾里的他,眼前已然变成了几个衣着怪异的人正一脸愤怒地盯着他。
下一刻,脑袋像是被撕裂的剧痛传来,与之而来的还有大量陌生记忆。
痛得难以忍受的墨青双手捂着脑袋,面容狰狞,但那股记忆却是越来越清晰。
“穿越?大雍?”
剧痛中,墨青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目光下意识看向站在面前的四人。
一个中年,一个妇女,一个青年,还有一个面容冰冷的少女,三人的穿着确实如古代一般的锦袍。
痛感如溪水缓缓流去,那股记忆也彻底融合,知晓了情况的墨青张了张嘴巴,只得痛苦地在心底哀嚎一声我的三百亿。
穿越之前,他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打造了庞大的商业帝国,身家跃至上百亿,谁能想到去酒吧嗨一下都能把自己嗨没?
正当墨青为他前世而惋惜之时,一旁的少女满脸厌恶:“又装可怜,轩弟价值几百两银子的玉佩被你偷去都不可怜,你在这里装什么?”
这时,墨青才回过神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四人,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父母,和亲姐姐,至于另外一人则是占据了自己李姓生活了十五年的李轩。
十五年前,一场庞大的洪水几乎将原山县淹没,为了躲避洪水,全县近五成的人前往城外的老君山。
也是那个时候,墨青降生,可惜,当时一片混乱,情况复杂,不知怎么的他就和别人抱错了。
至于以后的十五年,他以墨青这个名字在西槐村生活,而本该他的富贵人生,则被眼前这个本该姓墨反而姓李的人占据了。
从小,他就讨厌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家,所以在知道县城有名的豪绅李富贵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后,他想都不想就与原家庭断绝关系跑来投奔李家。
他的容貌确实与李富贵和姐姐李灵梅有些相像,所以在他纠缠了将近两个月后,李家无奈勉强认了他。
可原本是墨家孩子的李轩却是决然不认墨家,这也正常,李家乃原山县有名有望的豪绅,但墨家只是一个村里只会种地的低贱家庭。
就这样,不仅墨青,就连李轩也在李家留了下来。
回归李家,墨青原以为终于可以潇洒人间,享受富贵,不用再苦哈哈地种地受饿,但他只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跳进了另一个地狱。
进入李家大门将近两个月,李家从来没有将他当作亲儿子看待,反倒对李轩宠爱有加,大致是觉得自己这个骗子让他们真正的儿子受委屈了吧。
甚至就连真正的住处都没有,平日里的墨青只得和府里的那头大黑狗抢住处,还经常被咬伤,吃的更不用说了,李家想起来的时候给几片青菜叶子,想不起来他只能又去和大黑狗抢吃的。
让人心寒的是,那条大黑狗三天两头还能吃上肉,吃得比他还好。
今天,李轩的玉佩不见了,李家问也不问,直接将其按在地上一顿打,硬说是他偷走了。
李富贵坐在一把昂贵的木椅上,见墨青一言不发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手掌猛地拍在桌子上,喝声道:“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赶紧将轩儿的玉佩拿出来。”
李家主母王秋菊嘴里磕着瓜子,显得云淡风轻,但说出的话却是刻薄歹毒:“当初你死皮烂脸地上门,李家好心将你收留,哪知你死性不改,昨天头银子,今天偷玉佩,明天你是不是要偷人?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还编造什么老爷亲儿子的鬼话,你不看看你什么狗样,配当我的儿子?”
“告诉你,轩儿才是我儿子,一表人才,待人和善。啊呸,你也配?”
墨青面无表情地将头上的唾沫擦去,看向一旁的李轩:“我真的偷了你的玉佩?”
上一刻还带着淡笑看着这一切的李轩闻言,眼光微闪,也不直面回答,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墨兄弟,我知道你可能缺钱,但缺钱也不能偷东西,这是犯法的。”
闻言,墨云垂着眸子收回了目光,而王秋菊像是得到了提醒,大声道:“对,送官,让县衙的人来将他拷走,这种偷鸡摸狗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我王秋菊的儿子。”
听到报官二字,李富贵摆了摆手,随即眼神死死看向墨青,道:“要么拿出玉佩,那么滚出李家,二选其一,若是不知好歹,我让下人打断腿扔出去。”
听到这里,墨青笑了,兜兜转转,不过是将他赶出李家的借口。
不过,这不巧了吗?
想都没想,他直接开口道:“我离开李家!”
“嗯?”
墨青的干脆倒是将所有人都搞蒙了,不相信的李灵梅冷冷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在她印象中,这个自称自己亲弟弟的人,不仅偷东西,而且还屡次偷懒她洗澡,虽没有当场抓住,但这些事是对方进入李家后才发生的,所以不是他还能是谁。
所说讨厌,没有人比她更讨厌。
别说李灵梅不信,就是李富贵三人也不信,毕竟当初对方为了进李家可是闹了两个月,整天在门外又跪又喊,扰得人烦不胜烦。
墨青见状,擦了擦额头鲜血,撕下破旧布衣,直接在布衣上写下了一份断绝书。
将断绝书扔给对方后,他颤颤巍巍起身,看向三人的目光不含丝毫情感:“从今以后,我与李家再无任何关系,我进去李家以来,也从未得到过丝毫之前的东西,至于那些剩菜剩饭,我想我额头上的伤足以抵消。”
说完,不给几人反应的时间,他慢慢迈步朝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