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寄养在大伯家,我受尽欺辱

第1章

第一章 边疆

爸妈离开,我被寄养在大伯家,成为他们的肉中刺。

可谁说低洼地开不出一朵花呢?

我希望自我之后,我爱的人可以得到一线生机。

......

我是家里的独女。

五岁的时候,我爸爸因为边关的人少,被外派到边疆,妈妈不放心,要跟着爸爸一起去。

他们把我放在了祖母家中,坐火车去了边疆。

他们在边疆一守就是二十二年。

大伯瞧不起爸爸,觉得爸爸烂迂腐,不顾着家里人的生活,只顾自己一点破理想,全家人受苦受难。

他很多次提起,爸爸离开前的那次聚餐。

“你爸爸拎着一壶酒,把酒嘴伸到嘴里,嗦了一口,之后又捻起来一粒花生丢到嘴里。”

“你爸爸说一旦国家有需要,他会立刻离开。谁知道还带着你妈妈走。“

“把你这个小窝囊丢在家里,丢给我,我是好好当了次丫头爹。”

我还记得爸爸离开前,在我床前说的话。

他没想过自己会被安排到边疆,那么远的地方,又苦又寒还没有学校。

他揽着我到怀里,说他舍不得我一起去受苦,便将我留下。

家里人送他们去车站,站台上一家人簇拥在一起,嘱咐彼此照顾好自己。

祖母抱我在怀里,粗糙的书在我脸上摩挲着,向父母保证会照顾好我。

妈妈的眼睛哭肿了,紧紧的抱着我,眼里闪烁着不舍。

这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会分开多久,也不知道分开的意义。

我只是躲在祖母的怀中,嗦着嘴里的父母刚买的糖块,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泪眼婆娑地大人。

在他们看向我的时候,我冲他们甜嘻嘻的笑。

少年不知愁滋味。

直到今年,爸妈已经在边疆住了十二年。

我十七岁了。

这些年,我偶尔去边疆,偶尔与他们通信,似乎也好好长大了。

听佳佳堂姐说,十里八乡属我的日子好过。

她说我一个女丫头成绩中上,不会被家长挑毛病,祖母亲疼,大伯买来什么给自己的儿子也一定会有我的一份,他们还送我去学钢琴和舞蹈。

高中新生欢迎会上,我的舞蹈让台上的姑娘成为了我的陪衬。

更重要的是,我的伴舞是校草江恒,江恒成绩很好,一米八的个子,眉眼清秀。

他不是瘦弱书生,只一张风流面,笑起来像是桃花开了一样。

江恒是个公狐狸,心思狡黠。

他与别人交流的时候都是笑意盈盈的,看起来温和友善,事实上一肚子坏水。

江恒家与祖母家在一个大院里,祖母住在门口,因此几乎每天都会与他见面。

他真的不算是一个好人,我见过他倚在墙边吸烟,见过他与一个红色头发的混混勾肩搭背,也见过他醉醺醺地朝着邻居家地瓦上扔石子。

祖母也不喜欢他,她曾经跟我说江恒是个坏种,让我离他远点。

可他又不完全坏,我见过他丢了根骨头丢给路边狗。

但我向来乖顺,有了祖母的话,我自然离他远远的。

可后来,祖母去世了,祖母的房子被大伯拿走了一半,另一半给了我。

爸妈没回来参加葬礼,边关有邻国每天晚上想要做出点事情。

“我们一会去,这个时间段的班就没人咯,没办法回去。”

爸爸带着哭腔,托大伯把丧礼办好。

他们在边疆住着,一直守着边疆,到今年已经十四年了。

如果不是每半个月一次的电话,我几乎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出了事。

“我们家月月那么好看,将来能嫁给谁呢?”祖母还在的时候曾摸着我的头。“不知道便宜给哪头猪崽子。”

没过两天,她因为冷空气的突袭激发了心梗,死在了睡梦中。

在给她收拾屋子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她的眼神,带着慈爱和伤感,叫人难过。

高中毕业,我考上了国内顶尖院校的生物专业,江恒考上了同一个学校的计算机。

我们在大伯和他父母的撮合下在一起了。

俊男靓女站在一起很是融洽。

可我们都知道,我们对彼此是没有感情的。

这时候虽然已经安定,但男女结婚大多数还是父母安排的,像我们一样。

毕业之后,我们结婚,在家里办了婚礼。

“我不爱你。”江恒在结婚当晚对我说。

巧了,我对他一样没感觉。

但我是很开心,因为我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

我可以离开从前的大院,可以不再寄人篱下。

这套房子是江恒给我的,他要与我契约婚礼,补偿给我一套房子。

他的父母在三年前顺着风口起飞,此时已经是城里数一数二的企业家。

他也从江小子变成了江少爷,成了关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大伯也是,他与江恒爸妈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如今更因为我与江恒的婚礼成为了亲家。

我爸妈在我婚礼的时候回来了一趟,只住了一天,就急匆匆的赶回去。

他们请了五天的假,回来要做两天火车,回去也要。

我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个人,心里叹了口气,走上去抱住他们。

他们低了很多,在我怀里佝偻着,有些拘谨地搓着手,带着几分小心。

“好好好,我们月月结婚咯,要好好的,我的乖乖。”

他们说,然后又离开了。

送走爸妈,江恒没有管我,自己去了卫生间洗漱,只留下我一个人换衣服。

换下沉重的婚纱,我感受着身体的放松,哼着歌给自己卸妆。

“我收拾好了,你去吧。”江恒擦着头发,穿着睡衣出来。

透过镜子,我打量着江恒的脸,感叹他令人倾心的面容。

我去洗漱,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半躺在床上,带着眼镜看书。

几步过去,我伸手环着他的脖子,将脸凑近。

“今天之后,你我就是夫妻,我谢谢你送我的房子,今后还希望江先生多包涵。”

似乎没想到我此时的动作,我感受到他呼吸一滞,身子向后倾倒,想要离我远点。

他此时默不作声,手紧紧攥着书本,眉梢上挑显示着他的不耐烦。

我软软的,顺势栽倒在他身上。

“你爸妈就是这样教你的?”他语气里透着鄙夷,冷着脸看我。

他这样倒是让我想起来了我们的孩童时期。

我父亲擅长写毛笔字,没有去边疆的时候,他经常会在下班后带着院子里的小孩玩。

他教这些小孩写毛笔字,也因为江恒的天赋,与他开小灶。

如今江恒的一手好字,透着我父亲的影子。

可我父亲那双手如今粗糙得像树皮,握不紧毛笔,也写不好字了。

“我这样不好吗?”我变换姿势,将整个上半身贴近他。“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我凑的越来越近,衣领随着动作散开,滑落到肩膀上。

江恒的呼吸一滞,不敢看我。

他忽然转过头去,揪住我的衣服,与我的目光错开。

“陈跃月,你不是这样的人,别装了。”他幽幽道,语气平缓。

我有些好笑,并且不准备就此停下,将身子又往前蹭了蹭,凑到他得耳边。“你才是看错了,我可一直想对你这样,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