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疯子两年后,假千金带娃炸全家

第5章

第5章

“你就那么听话,没有给她准备吃的?”

“我......”楚阳北在家里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他发话了,有谁敢不听。

楚阳北眉眼更加阴沉了,他的朝朝是与旁人不同的,旁人怕他,朝朝可不怕。

如果她要吃东西,芬姨哪敢违抗。

“是我自己不想吃,不怪芬姨。”楚朝歌不想芬姨被责骂,将错揽到自己身上。

果然!

楚阳北怒道:“你这样糟践自己,是给谁看?”

三年多的时间,他已成长为赫赫有名的楚总,谁人不上赶着巴结。

而他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朝朝。

可朝朝这个白眼狼,却视他为仇人,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给谁看?

楚朝歌心中苦笑,能给谁看?这个世界除了爷爷和奶奶,哪里还有在乎她的人。

她强聚精神,让自己不倒,却觉自己身体忽然悬空了,被人拦腰抱起。

楚朝歌惊呼,下意识地揽住了对方的脖子。

楚阳北熟悉的气息钻入鼻子,还是她选的那款香水,楚阳北一用便是十三年。

为了这款香水不停产,楚阳北甚至将那家工厂买了下来。

这款香水改名晚晚,只是晚晚这个名字不再是她的了。

楚朝歌自嘲,这香水名是人家亲妹妹的名字,你感慨什么?

从前,楚阳北身上的气息让楚朝歌觉得温暖和安全。

如今,却让她汗毛立起。

“我自己能走。”楚朝歌抗议。

楚阳北没有回话,而是拧紧了眉头,每走一步都感到吃力。

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楚朝歌,该减肥了!

“我可以坐轮椅。”

楚朝歌看见楚晚晚推来的轮椅,再次提议。

楚阳北本就是抱着她去寻轮椅的,听得楚朝歌这么说,反而直接绕开轮椅,径直往外走。

“自己现在的样子还不够惨,想着,借机再摔一跤,然后到爷爷面前,将我们的状通通告一遍?”

楚朝歌不想分辩。

楚晚晚的轮椅接了个空,静静地看着楚阳北抱着楚朝歌离开的背影,眸子深处满是失落......

两年后,再回来,别墅的院子变化不大,只是兄妹三人种的桂花树已被山茶花代替。

小时候,奶奶问他们三兄妹,这个空位要种什么树时,楚阳南说,种桂花树。

原因是妹妹喜欢桂花香。

楚阳北一向只对做生意感兴趣,对这些小事没什么兴趣,听说妹妹喜欢,便也欣然加入了种树行列。

奶奶说:“桂花树也是常青树,你们兄妹感情就如这常青树,长长久久。”

因此,楚朝歌可稀罕这棵树了,由小树苗,细心照顾到它成为苍天大树。

一次台风,她冒雨守护,两个哥哥被她这份执着感动,也加入了照顾桂花树的重任。

这棵树下,记载了他们太多的甜蜜过往。

一起采花、一起学着书上做桂花糕、一起做香囊......

他们都知道,这棵树对楚朝歌有多重要。

却砍了!

见楚朝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棵山茶树上。

养母解释,“晚晚对桂花香过敏。”

楚朝歌明明已有精神准备,眼眶还是微微发红。

她强压情绪,努力不让眼泪溢出。

父母都不是她的了,家里的东西又怎会是她的呢?

“过几日,隔壁空地我买下,种上一排。”楚阳北语气淡淡。

“大哥,晚晚过敏。”楚阳南抗议。

“离得远。”

“味道是会扩散的。”

楚阳北和楚阳南兄弟俩争论起来。

“不必了。”楚朝歌疏离地微笑拒绝。

瞧着楚朝歌的模样,楚阳北心中躁意又压不住了,“不过是一棵树罢了!”

楚朝歌勾唇。

兄妹间情意没了,确实,这不过就是一棵树而已。

“是的,只是一棵树。山茶花确实更美,更容易打理。”

楚朝歌抬头看向山茶花,眉眼间看不出喜怒。

“怎么?就因为一棵桂花树,又借机给我们甩脸色?那边空地,你想种多少不行?”楚阳北脸色阴沉。

养母赶忙岔开了话题,“你妹妹身体不好,就别在外面吹风了,赶紧进去。”

楚阳北瞧着楚朝歌苍白的脸庞,强忍心中不悦,没再说什么,率先进屋。

养母笑着挽着楚朝歌跟了进去。

“芬姨,你陪大小姐去洗漱,去去身上的晦气。”养母吩咐道。

“诶!”芬姨眼里都是光,大小姐终于回家了!

楚朝歌打开自己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的摆设全变了,梳妆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床上还堆着几套衣服。

“表小姐!她还没将房间让出来!”

芬姨眸中带了一丝怒气,却发现楚朝歌脸色有异,赶忙解释,“表小姐只是暂住的,夫人已经让表小姐搬到客房去了,只是......”

家人都知道,楚朝歌从小就不喜欢别人乱动她房间的东西。

所以,家里每每换新的佣人,家里人都会细细地向新佣人交代一遍。

芬姨戏说,她刚来时,被整整交代过四遍。

太太说了,老太爷说,两个少爷不知道,也和她说了一遍。

楚晚晚回归,装可怜,要了她的房间。

家人排着队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动她的房间。

如今,房间却被表姐住了!

有了桂花树事件打头,房间被占用之事,楚朝歌倒没有那么难接受。

“芬姨,没事的,我不介意。让你找的孩子找到了吗?”

刚刚,楚家人围着,楚朝歌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询问结果。

“找到了!护士说孩子被一个外院的精神病专家带走了。”

“他......也是......”“疯子”两个字,楚朝歌喃呢了很久,却无法说出口。

“恩?”

“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吗?”

“护士对他不熟,说这孩子刚来,一直是院长亲自接待的,还传这孩子爱玩H,还......”

“还什么?”

“爱炸东西。”

“炸东西?”

“也只是传说的,我觉得不一定能准,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想玩Z药,也得拿得到原材料啊!”

楚朝歌还以为芬姨说的炸是指油炸食物,没想到真是Z药。

“......孩子叫什么,知道吗?”

“我没问出来,孩子不会说话,护士们问不出名字。”芬姨摇头。

楚朝歌眸里的光逐渐熄灭。

有用的信息还是没问出来。

“芬姨,一有空,你就帮我去打听,孩子的父母是谁?”

“大小姐,那个孩子......”

“芬姨,不是我不想说,你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楚朝歌清楚,自己只是这个家的过客,迟早要离开的。

而芬姨会一直在这里干到退休。

为了她,对楚家人有想法,从而对立,不是明智之举。

“好!”芬姨没有继续追问。

楚朝歌捏着手中的纽扣,思绪逐渐漂远。

扣子是楚朝歌那夜从那男人衬衣扒下来的,一直留在身边。

扣子材质特殊,上面还有复杂的微雕,极具辨识度。

能将艺术品当扣子的主人,非富则贵。

被关前三个月,她靠着总有一天将楚晚晚、楚阳南,还有那男人一同放到被告席上的念头撑着,才过了最难熬的日子。

后来,孩子丢了,一同丢的还有这颗扣子。

现在,扣子和与她相似的孩子一起出现,她怎会不多想?

要么这个孩子带的扣子是那个男人的,要么就是她丢失的那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