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你秒签,独美后你纠缠不休?

第5章

第5章

众人愕然地看着这近乎神迹的一幕。

原本黑暗里的一团莹白,此刻像是从画中飞跃出的神迹。

然而,温眠却神色没有波澜。

她看向贺津宸淡淡道:“贺少可还满意?”

贺津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容妖冶,比起神迹般的北极狐更为夺目,他薄唇上翘,慢悠悠吐出句:“巧夺天工。”

温眠并没有因为这句夸赞而有半分欣喜,她将账单递给贺津宸,微微一笑:“一个亿。承惠,贺少。”

屋内众人鸦雀无声。

一个亿。

这大概是藏玉斋这些年来最高的一笔订单。

而且有眼力深的老师傅一眼看出,再怎么巧夺天工,这只北极狐本身的材质并不是最顶件。

温眠这是光明正大地坑贺津宸。

贺津宸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而后,他收回目光,随手就接下账单,随意地签上去。

温眠确定交易流程没问题,她看了眼时间,转头对苏烟道:“我还有事,今天得早点走,接下来就麻烦你盯着了。”

苏烟还没从一个亿的订单中回过神,她无奈地看了眼温眠。

“贺津宸你怎么都敢坑?他这人脾气大,你也真敢要......”

“放心。你说过的,港商不差钱。”

温眠笑了笑:“再说,手工费值这个钱。”

除了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满足他的需求。

更何况,贺津宸砸的是藏玉斋的场子。

她当然要小小报复下。

苏烟没说什么。

温眠见到了和霍习晏约好的时间,也打算离开藏玉斋。

挺巧。

她从后门离开时,恰巧碰上贺津宸。

男人慵懒地靠在车身上,姿态风流清贵,引来不少人侧目。

他开口叫住她:“温小姐。”

温眠停下步伐,看向他:“贺少,还有事?”

贺津宸掐了手中的眼,神色似笑非笑。

“听说这是温小姐来藏玉斋的第一单?胃口倒是不小。”

“物超所值,自然价格不菲。”

温眠微微一笑:“更何况,贺少愿意为它买单,它所能创造出的价值不会低于贺少付出的。”

温眠对贺津宸不是很了解。

只是私下里听这群藏玉斋的师父提过,贺家的情况复杂,争斗厉害。

贺津宸的北极狐是作为寿礼,准备过段时间献给老爷子的。

贺老爷子爱奇玉,又以北极狐为瑞兽。

贺津宸的礼物,算得上投其所好。

贺津宸狐狸眼半眯,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逆着光,女人眉眼依旧温婉清丽,杏眸清澈干净,很有几分如百合般超凡脱俗,纤弱无害的模样。

摇曳生姿,很是动人。

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些许怜惜。

可对着他却敢玩一个亿的阳谋。

有趣。

他递给她一张名片,笑容妖孽,意味不明道:“哪天温小姐不愿意留在藏玉斋,随时可以来我们贺氏。”

温眠怔了下。

犹豫后,还是接了下来。

贺津宸似乎也只是为了寒暄下,很快,他便上车离开。

上车后。

一旁副驾驶上的青年凑到贺津宸身边:“都查清楚了,宸哥,这个温眠是温家的大小姐,之前养在乡下,就是个乡下丫头,后来嫁到霍家做了三年家庭主妇没什么特别的,她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

贺津宸漫不经心地扫过他递过来的资料,脑海里浮现出女人宜喜宜嗔,组词冷静地和他要一个亿的模样。

“乡下丫头?家庭主妇?”贺津宸嗤笑了声,慢悠悠道:“我看是蠢货太多,明珠蒙尘。”

有些奇花异草,藏在杂草中,和杂草无异。

可等到春雨过后,杂草依旧是杂草。

唯独那些奇花异草,惊雷中生长出绚丽夺目的花果。

他倒是很好奇,这个温大小姐是长了刺的玫瑰还是温柔无害的茉莉。

另一边。

霍习晏等了好一会,温眠才上车。

“那是......贺津宸?”他的目光落在方才贺津宸的背影,声音透着些许意外,而后似是不经意地温柔询问:“眠眠,你怎么会和他有接触?”

温眠没有多解释,只含糊道:“藏玉斋生意上有往来。”

霍习晏顿了下,不以为意地提醒道:“贺津宸不是什么好人,他在港城风评不好,贺家几个私生子听说见到他和老鼠见到猫没差别。你又不是藏玉斋的一把手,他接近你,无非是男人不可言说的心思,你离他还是远一点。”

霍习晏并不清楚二人的交集。

他只是下意识以为,引来贺津宸对温眠注目的是温眠的这张脸。

温眠有些说不清心里的滋味。

霍习晏其实一直不了解她。

所以才会这么想。

只是这份关心里夹杂的是对她的轻慢。

她的价值,不只在于她的容貌之上。

她沉默了一瞬,刚要开口解释,霍习晏却摸了摸她的头:“乖,哥哥也是为你好,你和贺津宸说到底不是一路人。”

他一如既往地温柔,连眉眼里都是温润的光泽。

看着他关切的模样,温眠的话咽了下去,只沉默地点点头。

霍习晏笑了下,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打开看看。算是哥哥送给你的......离婚礼物。”

他语气温和狭促。

温眠心头一酸,却还是乖乖打开。

然而看到盒子里礼物的那一瞬,她却愣住。

盒子里是一只陶瓷小猫。

如果她没有认错。

和昨天温鱼晒的那对情侣杯是一个系列。

只是,和那对情侣杯相比,她的这只陶瓷小猫更像是赠品。

温眠睫羽轻颤。

赠品嘛。

她苦涩地垂下眸。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横插在他们之间的阻碍。

“喜欢吗?”霍习晏笑着问。

“喜欢。”她说。

心里却像是陈旧的伤口又添了新的疤痕。

霍习晏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只目光深邃,温声道:“当初答应过,去陶瓷店陪你做的,现在离婚了,以后也没有机会了。这只,就当是送你的礼物。”

他的语气平和,目光缱绻幽深,和从前哄她时无二。

可温眠却忽地意识到,这段婚姻,她或许真的该放下了。